的,目光也是疲惫的。
时万喜的喉咙滚了滚,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关关,你这是……”
“爸?”
时关关看到时万喜的那一刻,眼中闪过讶异,又看到了时万喜身后的邬雅云。
“妈……”
“你们……你们咋来了?”
“我们……我们来看看你。”时万喜方才的怒气不见了,语调中夹杂了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温柔。
“就是……”一旁的邬雅云附和:“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我们要再不来,都快忘了还有个女儿了。”
“嘿嘿……”
时关关听到父母的责备,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啥,你们进来坐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了门,时万喜和邬雅云都傻眼了。
这……这哪里有地方坐啊?
小小的屋子,也不过十几平米,收拾得倒还算规整,但是除去睡觉的地方,其余地方全都是,鸡毛、鸭毛……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鸡鸭腥臭味儿。
“你……你平时都住在这里?”时万喜一个大男人看到这样的环境都免不了心痛。
“是啊?咋了?”
时关关却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的确是习惯了,上辈子,比这样苦十倍、百倍的她都经历过。
有一次周涛做生意被人骗了,血本无归,周涛一个躲在外地,她一个人扛债,白天去公司处理问题,半夜不敢回家,又没钱,一连睡了好几晚桥洞。
那个时候害怕,身上随时带着一把刀。
和那个时候比起来,现在的境遇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邬雅云却更是眼睛都红了。
“关关,咱们不在这儿了,什么钱,咱不挣了。”
“嗨,妈,啥不挣了?你知道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时关关笑着道。
“多少,多少都不挣了,你一个女娃娃,挣那么多钱……”
“妈,我这么跟你说吧,一只鸡三两毛,卖一百六一吨,一只鸡我能最少挣五毛,一只鸭,我能挣七毛,今天一天,我杀了四十三只鸡,十六只鸭。
也就是说,我今天至少挣了三十二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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