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你时万喜不给钱呢?
要早点乖乖拿钱出来,哪里有这些事?
看到这么多人站在自己这头,谢春芳更是来劲了,直接把手一抽,不给时万喜扶。
“我起来干啥起来?我就在这儿,一头撞死了算了!反正,反正活着也遭人嫌,不如早点儿下去见你爸!”
谢春芳说罢,还真就一头就往门框上撞。
“诶,诶,谢大娘,谢大娘!”
“你这是干啥呢?”
周围人见状,纷纷去拉谢春芳。
“对啊,你有啥事儿你跟我们说,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就是啊,现在日子都好起来了,咋能做出寻短见的事儿呢?不管咋说,还有党和政府呢!”
“就是,就是!他时万喜要真敢不管你这个老娘,咱们就去公社里告他去!我们所有人都帮你做主,我看他这大队长还能不能当!”
…………
邬雅云站在屋内,将眼前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并没有出面,她也没法子出面。
就算出面又能说什么呢?谢春芳这般做派,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平白站在那里让人指指点点!
她转过头,看见了西屋那边,姜翠屏也正站在门口。
似乎感受到了邬雅云的目光,姜翠屏回过头来冲着她抿嘴一笑,然后转身进屋了。
这个笑容很明显,是炫耀,是得逞……
这些年,二房是怎么把大房挣下的钱财慢慢吞占,据为己有的呢?
凭的不就是谢春芳这些手段吗?
此刻时万喜也站在了院子中间,他浑身忍不住地发颤,两只手狠狠地攥着,就连眼睛也红了,周围的议论声不断地涌进耳朵里。
他不明白,他就是想为自己女儿攒点钱,咋就这么难呢?
他的二儿子,也没娶媳妇……
可是每当他手里有点钱的时候,谢春芳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把钱都搜刮走。
要么,就是生病不好要拿药,要么就是开春二房要买种子。
谢春芳总是知道他的手上什么时候有钱,然后掐着点儿就来要钱了。
可这次不同啊,这次是他女儿熬命挣的辛苦钱。
他当爸的如论如何也不能拿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