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房的灶还没起,书记规定让他们在一个月内把炉灶起好,这一个月,还是用公用的厨房。
同一个厨房,大房那边杀鸡宰鸭、吃香喝辣,二房这边呢,还是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和窝窝头。
这差别也太大了。
姜翠屏的目光哀怨又恶毒。
“拢共才分了一只鸡给他们,就这么给杀了?还是只下蛋鸡,往后他们吃啥?”
“家里喂的吃完了,人家不知道买吗?”时万民坐在椅子上说道。
他的脸色苍白,说话时总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可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儿。
“你没听说吗?那时关关在城里且挣钱呢!”
“是哦。”姜翠屏应道:“你瞧瞧那一个个欢天喜地的样子,可算是把咱们甩掉了。”
“你这个贱女人,背着我跟我儿说我什么坏话?”
恰好这个时候,谢春芳从外头气势汹汹地进来。
“妈!”
姜翠屏一看到谢春芳就紧张了起来。
“我……我没说什么呀!”
“没说什么?”谢春芳一声冷笑:“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我在门外头都听着呢,你话里话外那意思,就是我不该和大房分家呗。”
“妈……你误会了,我……我没有!”
别看姜翠屏那怨毒的样子,面对谢春芳可唯唯诺诺了。
“我管你有没有!”谢春芳可不想听她解释什么,指着她的鼻子劈头盖脸就道:“在这个家里,我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你要知道,万民打小体弱,我这个当妈的从小到大把他拉扯大,废了多少心血。
这个家,里里外外,能有今天,也算是靠我谢春芳!
你算个什么东西?
别以为你进了这个家门,为万民生了个女儿,你就能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告诉你,没门儿!
这个家里,永远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姜翠屏:……
这同样的话,自打姜翠屏嫁给时万民起,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只要谢春芳心里不痛快了,或者她有一丁点细枝末节没做到她满意,谢春芳便要起一个高调,拿这些话来训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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