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傻眼了,她纵使再糊涂,也知道这要真闹到太太面前去,她只怕是活不了了。
当下身子一软,扑通就跪倒了,软语相求:“奶奶,好奶奶!老奴知道错了!是老奴糊涂,仗着自己照顾了四爷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奴该死!”
说着,就左右开弓,甩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只是还求奶奶高抬贵手,放过老奴这一次!老奴以后绝对不敢了!老奴家里男人去得早,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老奴一人支应着,若是真闹到太太面前去,老奴这一家子只怕都没了活路,求奶奶大人大量,饶了老奴这一回!”
涕泪交加,看着十分狼狈。
路蓁蓁虽然知道胡妈妈这番作态,多半是给自己看的。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将这些不安分的奴仆心思打压下去就行了,并不想真逼急了,弄出人命来。
也就又拿了一会乔,看胡妈妈吓得六神无主了,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提着一颗心半天后,才开口:“罢了,到底看在你也是多年伺候四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暂且将你这错记着,以后可得老实办差,若再有什么差池,或者出什么幺蛾子,那就一并处罚!”
胡妈妈死里逃生,后背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
再也没有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架势,灰头土脸的从腰里解下了钥匙和对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路蓁蓁。
路蓁蓁示意丁香接了钥匙和对牌,又问:“只有钥匙和对牌?没有账册?”
胡妈妈忙回话:“回奶奶,这听涛居的库房和账册都在前院,老奴只管着后院这些人的月钱,屋里的摆设打扫。摆设的账册也在前院,每年年底有前院的大满带着人对着册子清点一遍。”
路蓁蓁无语了,也就是胡妈妈就管这后院十几号人,发个月钱啊,看人打扫,领个赏赐之类的。
就这么点权利,还鼻孔朝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管着整个听涛居呢。
白瞎了她方才那么费力地收拾人了!
心里忍不住腹诽,果然是未来要当一品大官的人,这心眼子就是多,也真是多疑掌控力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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