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们常说的:“这个世界上,有人住高楼,有人陷深沟,有人光芒万丈,有人一身铜锈。”
但是没有人告诉过你那些高楼是如何盖的,人又是如何从沟壑爬出来的,光芒万丈的人又是历经了多少磨难,才褪去那一身锈迹。
从小一个人走过来的她越长大她就越习惯把各种心情往心里藏,把各种不痛快往下咽,即便一颗心空落落的,咽下去都是哐啷哐啷的回声,但是她渐渐地也就越来越熟练了。
所以她庆幸那几天霍逍都不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消化自己的情绪。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多少次她在梦里被宝丫头的那一声“姐姐”惊醒时,那个时刻环抱着她的怀抱,从来不曾缺席。
她就是这样一次次在那个怀抱里重新沉沉睡去。
可是现在想来,他每天待在部队上,现在临近除夕,又有多少事需要他亲力亲为待到那么晚呢。
他早出晚归得那么恰到好处,又有多少是他的刻意为之。
浴缸里,沈南枝泡在热水里,失神地想着,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你的感受和需求都被认真对待和尊重,他懂你的别扭,懂你的故作坚强,不会步步紧逼到让你难受。
但你所有的小情绪他都看在眼里,他用自己的方式让你安心,让你开心…
浴缸里的热水氤氲着雾气,模糊了沈南枝的视线,空落落的心好像没有回声了。
霍逍从大帅书房出来已经是深夜,刚回到院子就看到亭子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他眉头皱了皱,这么冷的天她又往外面跑。
三两步上前,霍逍看她裹着狐裘睡着了,两只大猫睡在她脚边,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脸,冰得吓人,没有更是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他将沈南枝莲带狐裘一起抱了起来。
沈南枝被这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到是霍逍,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钻,像两只大猫一样,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嘟囔着:“你回来了….”
霍逍动作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是在等他….
眼底的冷意暖了几分,低头在她的额头碰了一下,这才抱着她回了房间,两只大猫立刻跟了上去,却被无情地关在门外。
室内一片温情,姐弟俩依偎在一起可怜兮兮地趴在门口“呜呜”地叫了几声,还不敢动静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