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便同荀会一起出了门。
荀会出门时,全程没发一语,只到门口叫了马车,才跟商幼微和安怀仁作别了一声:“安大郎、三娘,若是无事,老夫便先走了。”
商幼微见状,犹豫着叫停了荀会。
“大人是君子,委屈大人参此市井闹剧了。只是我安家如今无依无仗,卑鄙之下,借大人口供一用,还请包涵。”
荀会闻言,脚步一顿:“安三娘此话严重了。”
“非也。小女敬重荀尚书,担心大人因污浊而颓心,故而有此一说。”
说话间,商幼微抬起了双手,冲荀会作了一个大礼:“此世间乱道未止,匡扶社稷,还须仰仗诸君!”
荀会猛地瞪大了双眼,一时间竟有一丝乱臣之心,仿佛看到了天子的气度。
他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女娘!荀某今日此举无愧于心。”
商幼微直起了身,点了点头,作别了荀会。
前世,她久闻荀尚书大名,可惜未能相交。后听闻谢家祸国,年近六十的荀尚书,当时应该叫荀司徒了,血溅了昭华殿,委实可惜。
......
同一时刻,谢夫人从昏阙中醒来。
刚一醒来,便听赵嬷嬷哭得撕心裂肺:“夫人!三姑娘被拿到京兆府去了!”
谢夫人一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玉婷又是出的什么事?”
“她气愤姓安的那个小贱人不过,雇凶收拾那小贱人,结果正巧被金吾卫撞到,还有荀尚书作证。京兆府的人上门,二话不说就把三姑娘给抓走了!”
听到此处,谢夫人再次晕了过去。
而这一晕,两天过去了,陈太医上门给谢夫人做了银针,谢夫人这才慢慢转醒。
醒来之时,谢夫人便瞧见桌上放着一件血衣,顿时吓了一跳:“陈太医,你怎么把这种污秽东西放我桌上了!这是什么?”
陈太医瞥了一眼,不紧不慢道:“这是谢世子的内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