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端量起夏里来,夏里规规矩矩的福着身任由她看,姜牙婆恨的牙痒痒,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她换了一副嘴脸,高声喝骂道:“作死的贱蹄子,你识个屁的字,还不滚回后院做活去。”
夏里视她若无物,笑眯眯的拉着巧荷手,对着谢嬷嬷说道:
“阿嬷,我这小姐妹老实本分,会许多灶上手艺,您不若将我俩一起买回去,便宜又划算。”
姜牙婆气的心肝疼,伸手就要撕打她,谢嬷嬷身边跟从的妇人,连忙挡住姜牙婆的路。
谢嬷嬷不疾不徐道:“这两个丫头我都要了,多少银钱只管开价,你有意见就去梁国公府上说。”
此话一出,姜牙婆面色大变,她哪还敢与谢嬷嬷继续纠缠,夏里也没料到这阿嬷来头这般大,巧荷更是被吓傻了,木木呆呆的傻站着不动。
谢嬷嬷付好银钱,捏着卖身契便领她俩出门,她是坐马车来的,领着两丫头上马车后,谢嬷嬷似笑非笑的看向夏里。
“小丫头,你多大了?叫什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夏里可不敢在人老成精的嬷嬷跟前耍花招,她老老实实道:“回阿嬷的话,我叫方夏里,姜牙婆说我八岁了,从南边一路过来,我身子弱高热忘了好些事儿,怎么卖身的也不清楚缘由。”
谢嬷嬷坐直身子,满脸狐疑道:“你既失忆了,又怎会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方夏里眨巴着清澈的眼眸,十分无辜道:
“我就是知道啊,我还记得祖母教我做绣活,阿爹教我读书,只是不知为何我会卖身为奴……”
夏里眼中的疑惑不似作伪,谢嬷嬷意味不明道:“难不成你是被拐卖至此?真要如此,那该带你报官才是。”
方夏里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
“多谢阿嬷好意,我颠沛流离至此,从未碰到如阿嬷这般关心我的人,能进国公府已是天大的福气实不敢奢望太多,我的来历并不重要,日后好好当差回报阿嬷才最要紧!”
她小小年纪说话竟这般妥帖,乐寿堂的丫鬟们可不如她机敏,谢嬷嬷起了爱才之心,她目光亲和,语气平静道:
“你这话倒也再理,人活一世难得糊涂,既已流落至此,再去追根究底毫无意义,倒是个有慧根的小丫头。”
方夏里悄悄松口气,露出副腼腆羞涩的表情来,无论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