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欢而散,我只盼着老大媳妇儿这次真能狠下心来,好好教导卿禾。”
石蜜眼眸低垂,斟酌道:“婢子听闻,大太太想从宫中请个规矩严苛的嬷嬷教导大姑娘,这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太太双眉紧锁,目露担忧道:
“就怕过犹不及,若是压制狠了,同她母亲一样古板,连丈夫心都笼络不住,只怕更麻烦。”
忆起国公爷夫妇二人的关系,谢嬷嬷和石蜜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边正房里头还在叙话,那头麦冬带着香薷偷溜了出来。
她俩躲过值夜的婆子,抹黑找到谢嬷嬷这儿来,香薷惊慌之中被台阶给绊倒了,她掌心火辣辣的疼,小声埋怨道:“你走那么快做甚,夏里又不会跑。”
麦冬心虚的挠挠头,压低声音道:“天太黑了,我没注意到台阶,下次不会了,也不知夏里这会儿有没有醒。”
夏里出事的时候,她们正在浣洗衣物,听到消息就丢下衣物跑去找她,可那会儿她人事不知,钟大夫正在给她诊治,又有谢嬷嬷在旁守着,她们压根靠近不了。
直到现在都没见着人,也不知她有没有苏醒,实在没有法子,两人只好趁着天黑悄悄过来看一眼。
香薷用绣帕将掌心擦拭干净,又跟着麦冬一起鬼鬼祟祟的靠近谢嬷嬷那屋。
透过窗户纸可见屋内烛火摇曳,只是听不到什么声响,麦冬不确定道:“咱俩该怎么办?万一谢嬷嬷在里头,会不会挨骂?”
她们刚入府当差就听过谢嬷嬷训话,对她十分畏惧,轻易不敢到她跟前放肆,香薷咬了咬唇,悄声道:
“先不着急,说不定夏里已经醒了呢,咱们先闹出点动静试试。”
麦冬没有更好的主意,就按香薷说的办,夏里迷迷糊糊刚睡熟,就听到窗棂处传来小石子砸在墙上的响动,她挣扎着睁开眼,并未看到阿嬷,想着她可能是去老太太那儿了。
于是抬高声音,嘶哑着嗓子道:“谁在外头?”
她这声用尽全力,后背出了不少虚汗,也不知外头那人有没有听见,倒是消停下来没在继续砸了,夏里下不来床,只能静静等候。
过了半晌,她眯着眼等的快睡着了,门边才传来细小的吱呀声,夏里微微侧过头,就见麦冬跟做贼似的探进来个脑袋四处张望。
夏里哭笑不得道:“阿嬷不在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在,你就放心大胆的进来吧。”
麦冬闻言龇着牙乐,这才推开门拉着香薷一起进屋,借着烛火昏黄的光亮,麦冬打量起夏里脸色来,她惊呼道:
“夏里,你脸都瘦脱相了,怎么折腾成这样了?”
香薷轻轻拍打她一下,没好气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夏里被香炉砸伤流那么多血,能不瘦脱相么。”
那地上的血迹,还是蔓青她们收拾的,回来都学给她听了,香薷看向夏里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放轻声音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没事了吧?”
夏里笑容清浅,她们来探望的这份心意她领了,声音有些虚弱道:“刚醒来没一会儿,大抵是死不了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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