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已经做好了直面任何酷刑折磨的准备,他甚至觉得自己扛得住。
可现在,只是听着对方平静的描述,他就已经惊恐到难以自已。
他甚至已经想象到没了双手双脚,也喊不出来的自己如同一只蛆虫般在屎尿和腐烂的尸体中“遨游”的恐怖景象。
他第一次觉得,修炼者的生命力太强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好……毒!”
他惊恐,他愤怒,他无能为力。
“谢谢……现在,你愿意配合了吗?”
那声音很有礼貌的询问。
“我……配合。”
“那好,现在我问,你答。”
“你问吧。”
“你叫什么?”
“苏瑞良。”
“年龄?”
“四十三。”
“修为?”
“刚入炼血境。”
“可有家人?”
“……”苏瑞良沉默片刻,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就好。”
“没有。”
“你确定?”
“你是不是想用我的身份?”在生死关头,苏瑞良发现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明,很快就猜到此人如此仔细盘问自己可能的原因。
“……”
那身影没有回答。
但对苏瑞良来说,已相当于有了明确的答案,他赶紧道:
“……我妻已经去世,只有一个远嫁的女儿,已有许多年没有回来。我和她原本就关系不好,自从妻死之后,更是连一次传书都没有。
还有一个弟弟,十多前外出闯荡就再也没有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我在集市经营了一家小旅舍,叫云祥居,平日里有一对无法修炼的老夫妻帮我打理,很少见面,他们对我也并不了解,每月只在月底算账时会见他们几次。
其他时候多在集市和地下黑市闲逛……也试着寻找一些适合下手的目标。
刚才和我一起围杀此人的四个人,情况和我差不多,都是因利而聚,连朋友都不是,他们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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