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可是上一任驿官离去之时千叮万嘱要保护好的物事,却不料今日带着这名年轻人来,却是出了这样的变故,难道这人命犯天煞,与所挂印章的这些文人骚客暗暗相克?他眼中变幻不定,心里头翻涌着的这些话却不敢宣之出口。
陈昊把一切收在眼底,心中却也没有多少在意,他淡淡回道:“许是有了些年月,无情时光将这些红绳缓缓腐朽了吧,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
他摆了摆手又道:“不要去管他,先给我做好一桌酒菜,烧上一锅热水来,另外准备一份干净的衣物,难道要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这忍饥受冻不成?
驿官儿砸吧砸吧嘴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道了一声歉,转到楼下去准备一应物事去了。
陈昊静静的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之上,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巨大屏风上的那一颗玉珠,伸手触及一片微凉,犹如炎炎夏日浸入了一潭冷泉一般。
他忽然全身一震,猛地拍了拍额头,低低骂了一句,自己于天青城遭遇了惊心动魄之事,之后又奔行了不知多少远近,与藏空法师交谈,此刻竟忘了一件大事。
若不是触及这颗晶莹通透的满翠玉珠,自己或许还想不起放在怀中的那两块玉佩,也想不起那叫郑寒星的少年还被他落在那破败木屋之中,呼吸着浑浊不堪的空气,内心焦急的等着他营救其妹而回。
此时怕是已过了整整一个白天了,他走至房间的一角,将墙壁上窗子打开,一道道雨丝夹着冷风朝屋内直灌而入,他没有理会渐渐变得潮湿的地板,仰头看了看天,估摸着这时的时辰。
虽然看不到太阳,但只看天幕中的光亮,应该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他不由轻呼了一口气,啪的一声将木窗重新放下,雨点打在油纸上,再次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他急急朝着房间的门口冲去,双脚踏着木质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将门掀开,差点跟进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一个满怀,一个物事从来人手中脱落,眼看就要坠落于地摔成无数碎片。
陈昊眼疾手快,足尖轻点,使出一道柔力,将那物事带入空中,伸手一把抓住,却觉入手油腻无比,他不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散发着道道浓香的猪蹄,上面还沾上了一个小小的足印,令他脸上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