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周围的荷叶编制在一起以躲避风雨,取名为“爱的小屋”,也是在这“爱的小屋”,晴川和芳草有过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比较亲密的接触。如今走过这片荷池,往事仍彷如昨日,历历在目。想必晴川与芳草此刻的心情都不会平静吧?
不过,今天他们的目的是来看望自己的赵延亮老师,重回自己建造的“爱的小屋”并不是今天的主题。
从教学大楼右侧再前行数百米就是母校的教工宿舍,赵老师的家在一栋老式的红砖楼内。昨天已打过电话,此刻赵老师已在家里等待着自己的学生的到来。
80多岁了人了,尽管老年斑已侵占了赵延亮老师曾经白皙的面容,现在已是白发苍苍,但仍精神矍铄,说话声音洪亮,还是中年时候的穿着,灰色长衫,垂挂胸前的灰色围巾,显得精气神十足,又儒雅翩翩。
晴川一进门,一声“老师”,喉头就哽咽了,他放下手中的礼盒一下子就抱住了自己的恩师,哗哗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分别二十五年后的相聚,该有几多的话语需要倾诉,几多的情感需要宣泄,但现在晴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抱紧自己的老师不忍松手,仿佛一松手老师就会消失了似的。
还是芳草将他们师徒拉开了。各自坐定后,才开始互道离情。
“晴川呀,今天见到你,真恍如隔世,昨天接到你电话,我一晚上就没有好好入睡过,睡不觉啊,二十多年了,我还真的以为你早就离我而去了”,一滴清泪爬过赵老师干涩的眼窝缓缓地向脸颊流动。
“恩师真对不住,让您受急了,当年南下深圳也是一言难尽,溺毙的那个人是偷我行李的小偷,公安误认为是我,其实这些都不是不来见您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自卑,无颜来见您啊”,晴川一提起过往,眼里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你是说,当年学校给了你处分,勒令你退学的事?”,赵老师说。
“是,老师,我在这个学校孜孜不倦的学习了四年,到头来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多丢人哦,尤其您那么器重我,我混成那样,怎好意思见您?”
“当年之事主要是学校学生处与保卫处被苏林蒙骗所致,学校党委并不知情。你们班的那个辅导员苏林是一个漏网的造反派,思想观念存在问题,在其中起了很坏的作用,后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