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努力终于到了检验的时候。
初夏时节的一个星期天,是全国研究生考试日。
临出门,芳草还仔细检查了一番考试需要带的东西:钢笔,准考证,身份证……,一任俱全,芳草才放心地出了门。
走十分钟,到公交站,搭118路。人还是照常一样多,芳草知道今天自己不能谦让,就使劲地挤上车。一个瘦猴一样的年轻人与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很粗鲁一直贴着芳草的身后往车厢里挤。芳草也没有在意,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几乎是每天都在上演的场景。芳草一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包,一手握着车厢里的吊带,不让自己摔倒。好在路程并不遥远,半个小时就到了下车的站点,抬眼望去,考场就在眼前。
芳草再次打开自己的手包,想瞄一眼自己的准考证,这一瞄,让芳草慌乱不已。明明出门前还检查过,放在手包里的准考证却不见了。
霎时,芳草的心情就跌进了寒冷的谷底。
她回到车站四处去寻找,期望小偷良心发现能将她的准考证丢弃在某一个地方,但现实让她失望了。时间在飞速地后移,可芳草的努力一点也没有成效。等到考场的大门关闭,芳草只能懊悔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一任泪水肆意奔流。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考场外坐了多久、哭了多久,最后,她失魂落魄地一路走了回来,一声不吭地进了家门,跃进阴阴地向她笑笑,然后又去喝他的茶了。
现在,跃进有了点小权利,时常带些比较贵重的物品回来,芳草担心他不走正路,每次都规劝一回。跃进总是嗤之以鼻,芳草便不再啰嗦,听之任之。平日里,这个时候跃进通常是不在家的,今天倒好了,还兴高采烈地摆弄起昨天带回来的一盆君子兰。
芳草也没理他,也没有跟跃进说丢失准考证的事,考研的事本来就一直瞒着跃进,今天没考成,更不能跟跃进说了,何必自找麻烦,自讨没趣呢?芳草忍了自己的不快,照样忙起家务活。跃进也没有问芳草明显有些抑郁、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