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弦被这声近似“滨湖”声所拨动了,而且拨出了一连串的回响。
崔颢也没怎么思考就对院长说:“院长,你就先养着吧,以后慢慢问,会打听出来的。他的费用我来出,可以吗?”
院长说:“养着倒是可以,但需要报告派出所”
崔颢说:“那没问题呀,只是不要随意让别人领走了,等他找到家,告诉我一声,这孩子,看着就亲”
这个孩子就这样走进了崔颢的生活。一年后,孩子还是没有找到家,又到了上育儿园的年龄。在征得福利院和大坳派出所的同意后,崔颢将这孩子领回了家,成为他家里的第四个成员,取名崔青鸾。后来,崔颢又收养了一个男孩,取名崔可染,这是后话。
成了家,如今又有了孩子,崔颢更加意气风发,走起路来也似乎更有力道,蹬得地面蹬蹬作响。
这一天,他又走在去大坳青山的路上,对崔颢来说,不在于青山是否秀丽,重要的是哪里有一个文化局管理的创作基地,经常有文学青年在哪里召开创作笔会。
早就失去创作的激情与冲动了,文学梦似乎已从他的生活中悄悄地隐匿了,尽管一直不曾远离,但崔颢还是有意无意的喜欢到青山的这个创作基地转转,更多的时候是远远地看着一群一拨的文学青年在哪里激情慷慨的朗诵自己的诗作。他是一个对自己有着清醒认知的人,他从不韪言自己只是一个诗歌爱好者,对于诗歌的创作技巧所知不多,自己的创作水平也一直停留在业余的最低层次,他就是喜欢,喜欢,没有别的办法。除了在大学时狂热过,一度热衷向杂志社、报刊投稿,也曾发表过几首诗作外,多少年了已很少拿起笔认真地来创作诗歌了,更多的时候,是在心里打些腹稿,过过自己对诗歌爱好的干瘾罢了。但梦境总是缠人的,要想从文学的梦中全身而退,还须要有时间的推移。崔颢可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理想,他只是现在在蛰伏的一只蝉虫,也许等自己60岁退休了,或者更老的时候、老态龙钟的时候,他仍想捧起一本诗集,最好是自己创造的诗集在夕阳下或者火炉旁对自己的爱人或者子孙吟诵,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是比自己挣再多的钱都幸福的事情。
他走着,想着心事,心情显得愉悦而轻快。在基地的地坪外,他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好兄弟,睡在上铺的兄弟--阿威。
此刻的阿威刚刚出场正在吟诵他的散文诗《恋上滨湖这座城》:……恋上这座城,是因为它给过我也给过你很多精彩的回忆,甚至是一段刻骨铭心般的爱恋。恋上这座城更是因为它赋予你对未来的憧憬,也许我们就像在沙滩上挖着沙坑的小男孩,明知沙坑可能会被海水淹没,但我们所拥抱的是在挖沙坑的过程中所拥有的快乐。
恋上这座城,并不在这座城有多么美丽,它的美丽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不管是谁,都没法把这份美丽带走;
恋上这座城,只在于你曾来过,我也曾来过,我们已把自己的身影、我们的念想、我们的呼吸留给了这座城市,只要这座城市存在一日,我们的记忆就无法磨灭。也许,某一天,我们的肉体会消失,但我们的灵魂仍会掠过它鲜花盛开的田原或者鸟一样的停留在它的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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