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惊小怪，我是你的虚体。”

    一个能量体竟能产生自主意识？

    房夜突然回想到梦境中那个频繁占领他心智的新思想，冥想三才境这么久，他此刻有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悟道越深，越觉得生命好像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

    从福岛港口那座废弃的大楼出来以后，他便有了这一略显荒唐的念头，虽说他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但事实是，玄天之境没有任何一种说法阐述得那样简单。

    房夜意识恍惚，这算什么？寄生体还是？

    如果虚体是一种寄生体，那么，它的起源以及它在人类基因中存在，是进化还是创造的结果？房夜总结道，冥想到了一定程度，虚体才会出现自主意识，书中没有记载的原因，应该是还从来没有魂斗士能够达到这种状态，或许自己真的触碰到了某个未知的领域。

    忽然，他内心深处泛起一阵强烈的恐惧，要是任由虚体进化下去，最终是否会发展到一个不可控制的地步。

    房夜全身心沉浸在虚无中，无声回答道：

    “很高兴认识你”

    对这个藏身于自己灵魂之内的高等智慧，他无力，只有暂时选择和平共处。

    “如果你还不理解，也可以把我看作是植入你大脑中的一道程序。”

    岂不是和虚拟智能的脑机程序‘戴琳’差不多，房夜推测。

    “当然不是，我的存在可比你们人类那些低等科技复杂得多。”

    确实，和隐藏在基因中能释放出巨大能量的智慧体相比，戴琳充其量只是个智能小管家。

    “我明白了。”

    房夜一脸恍然大悟。

    “永恒的东西，你可以明白的只是某个片段，就像无止尽的圆周率，根本看不到它的全部。”

    虚体有些感概道。

    它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任何文字典籍，或者理论知识，都是片面的，不能全信，又不能不信。

    因为迄今为止，人类除了文字，还找不到一种更好的信息载体。

    “没错，逻辑和艺术的产物，都不完整。”

    房夜略表赞同，并真正认识道，这种基因必定是更高级文明带来地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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