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哄的。
尽管很多时候她觉得他深不可测,特别是刚刚那副仿佛醋海翻腾的模样,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们两人之间,无非就是一段略显特殊的上下级关系,怎能牵扯上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愫?
江清晚没有那份多余的闲情逸致,她的心可以为尧哥儿、为小翠跳动,哪怕是家中的一猫一狗,却唯独无法为他敞开。
于是,她急忙转移话题:“王爷,您去看望逸哥儿了吗?那孩子现在情况如何?”
江清晚的话语中透着几分焦急,昨晚的慌乱仍旧历历在目,若逸哥儿真有个什么意外,那将是她此生难以抹去的悔恨。
“无碍,你无需自责,太医医术精湛,王妃……”
萧瑾昱话说到一半,面色却蓦地阴沉下来。
昨晚王府中的两位太医都吃了不少苦头,黎太医虽然不能像陈院判那般立竿见影地使逸哥儿退烧,但至少稳住了孩子的病情,让他得以熬过这段艰难时刻。
怎可能连给尧哥儿看病的时间都无法腾出?
更令人生厌的是林翩月,口口声声嫡庶有别,仿佛庶子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样。
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偏见。
无论嫡出庶出,都是他的骨血,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尤其是两个孩子年纪尚幼,彼此间感情深厚,林翩月如此作为,岂不是要将来他们兄弟相残?
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吗!
“此事,本王自然会与王妃详谈,你只需安心照料好尧哥儿便是。”
萧瑾昱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床榻。
他整夜未曾合眼,在江清晚这里也只是稍作停歇,老夫人一旦醒来,他还要前去请安。
江清晚紧随其后站起身,心中早已飞向了尧哥儿,若非萧瑾昱强留,她早已冲了出去。
丫鬟们忙碌地替她梳妆更衣,换上干净的新衣,二人这才出门。
“那我先去看看尧哥儿,王爷您多加珍重。”
江清晚言毕,转身欲走。
“嗯。”
萧瑾昱注视着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她何至于如此急迫?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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