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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了,不敢再来找我家伢儿了。”

    李追远有些疑惑地看着崔桂英:“真的么,奶?”

    李维汉舒了口气:“看来,伢儿真的是做梦吓到了,呵呵。”

    看事情都在顺着李三江说的在发展,李维汉两口心里算彻底踏实了。

    唯有李三江,顺着李追远手指的方向看向后门,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下来。

    “汉侯,手电筒给我。”

    李维汉没给,而是说道:“叔,说了我送你回家。”

    “给我!”

    李三江把手电筒抢了过来。

    “叔,我送你回去,你喝了酒,晚上走夜路……”

    “让开!”

    李三江将李维汉扒开,径直向后门走去。

    “叔?”李维汉看了看外孙,马上跟了过去。

    李三江踏过门槛,来到后门正对着的河边,手电筒对着下面照射着。

    “叔,这是还有事?”

    李三江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伢儿做其它梦都算正常也无所谓,但居然梦到死倒跟家里来了,这就吓人了。”

    “啥,真跟家里来了?”

    李三江抬起手,示意李维汉安静,然后继续用手电筒在那条船以及附近的河面上探照着,但找了好几遍,还是毫无发现。

    李维汉小声问道:“叔,啥也没有啊。”

    “嘘,汉侯,你听到声音了么?”

    李维汉认真听了一下,摇摇头:“叔,有什么声音么?我没听到。”

    “呵。”李三江用手揉了揉鼻子,“大夏天的晚上,河边,哪里可能这么安静?”

    李维汉瞬间明白了过来,是啊,自己家这边,好像太过安静了,平日那些蝉鸣蛙叫什么的,每晚都跟开大会似的,今儿个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

    这时候,再看眼前这平静的湖面以及水草荡,李维汉心里都觉得可怕起来,那个死倒,说不定就藏在哪里。

    李三江转身走回屋内,对崔桂英道:“桂英,拿碗黄酒给我。”

    “啊,那我再给叔炒点花生和鸡蛋?”

    “去拿酒,别多话!”李维汉催促,他当然清楚李三江不是要在这里喝酒。

    崔桂英将一碗黄酒拿过来,李三江接了后在李追远面前蹲下,笑着说道:“小远侯,待会儿有点疼,别叫,忍着点,懂吧?”

    李追远抬头看了看李维汉和崔桂英后,对李三江点点头。

    “嗯,乖。”

    李三江将黄酒倒在李追远脖子上,孩子被激得身子本能缩了一下,但李三江马上左手抓住他胳膊,右手在他脖颈和肩膀处用力揉擦。

    老人的手满是老茧,很粗很糙,像是砂纸在生刮自己皮肤,李追远很疼,但听话地只是用力抿着唇。

    等把伢儿脖颈肩膀一带擦得红通通一片后,李三江把自己脸凑过去,用鼻子奋力吸着气。

    吸完后,李三江眼睛一瞪,把伢儿轻轻推开,自己跌坐在地。

    “叔,叔?”李维汉马上过来搀扶。

    崔桂英则去查看李追远的脖子,她很是心疼,但她知道事情似乎又变了,没敢说什么,只是默默摸着孩子的头。

    “烟,汉侯,给我烟。”

    “哎。”

    李维汉马上帮忙点上。

    李三江深深吸了一口,鼻子喷出。

    李维汉注意到李三江夹烟的手,在抖。

    “桂英,把伢儿带进去。”李三江指了指里屋,“把门带上。”

    “到底是又怎么了?”崔桂英忍不住了。

    “叔叫干啥就干啥。”李维汉忙摆手做催促。

    崔桂英深吸一口气,还是将李追远抱起,走进里屋,把门关上。

    厨房里,就剩下两个男人。

    “叔?”

    “汉侯啊,事儿麻烦了。

    下午时候刘瞎子肯定是把小远侯身上的祟给清了,她既然做了,就不可能不弄干净。

    可刚才,我这鼻子又从孩子脖子那儿闻到了尸味儿,我捞了一辈子死倒,我跟你说,那水里浸泡的尸臭味儿和其它地方的死人味儿它不一样,我这鼻子绝不会出错。”

    李三江说着,扭头看向李维汉,很严肃道:“那死倒,真追家来了。”

    李维汉闻言,马上起身,从橱柜上头把家里劈柴的斧头拿了下来,家里孩子多,这类物件儿只能放高处。

    “禽他娘,我跟那玩意儿拼了!”

    李三江眯了眯眼,又吸了口烟,缓缓道:“她要是不出来呢?”

    “啥?”李维汉有些没听懂,“不出来,不好么?”

    “她就在你家旁边待着,你找不到的,她就盯着你家,一天,两天,三天……先是小远侯,再小潘侯、小雷侯、小虎侯……到桂英,再到你。

    别人家供着神佛保佑,你家等于供了个邪秽。

    不用多久,人会生病,会走霉运,会……家破人亡的。”

    李维汉怔怔问道:“那怎么办,我……我不在这儿住了,去儿子家里住?”

    “她能跟过来一次,就不能跟第二次?”

    “叔,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李三江唇边的烟头,此时忽明忽暗。

    “叔,你得帮帮我。”李维汉在李三江身侧蹲下,要是其他人跟他说这些话,他会怀疑那人是不是在故意吓唬他有其它目的,但李三江绝不会。

    “这水里走的死倒,怨念大,本就不好惹,而这种能跟家里来的,你叔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简直邪门儿到家了。”

    “可是叔,冤有头债有主,这和我家小远侯有什么关系?”

    “呵。”李三江冷笑了一声,手指摩挲,把手里烟头掐灭,“我估摸着她是想冤有头债有主,但找不到冤家,就只能逮着第一个碰到的人不撒手了。”

    李维汉像是想到了什么,目露迟疑和思索。

    李三江继续道:“这死倒是昨儿个大胡子家白事儿上跳舞唱歌的那女的吧?你接我时路上跟我说的,叫什么小黄莺?”

    “雷侯说他看见了的,我昨儿个没去大胡子家,所以不确定。”

    “是小黄莺,雷侯可能看错,小远侯不会,他刚做梦醒来时喊的小黄莺。”

    “嗯,这确实。”

    “你不是说,村里人看见昨晚小黄莺和大胡子家小儿子钻林子去了么,白天白事班子的人还去大胡子家里闹了,大胡子还给钱了事儿了。

    这是心里有……”

    “鬼”字被李三江硬生生憋了回去,这个当口下,还是得注意点忌讳,

    “……这是心里有事儿,发虚。呵,他家那做派,要真没脏事儿,咋能这么软?

    大胡子大胡子,可不就和解放前东北的胡子差不离么,就他娘的一副土匪做派,也不晓得造过多少孽。”

    说到这里,李三江顿了一下,他伸手从面前铁盒子里又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笑道:“这饼干奶香味很足,怕是不便宜哦,你家细丫头寄来的吧?”

    李维汉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然后快速用力抽了好几口,最后用手擦了一下额头和眼睛,再看向李三江时,眼里浮出了血丝:

    “叔,你是信不过我汉侯人品吗?”

    李三江又拿起一块饼干,没接话,继续吃着。

    李维汉继续道:

    “叔,早年那会儿我为了给四个儿子张罗娶媳妇,那是真难啊。

    你不光把你的田给我种,每次我给你打下手时,你还给我匀点劳费;桂英来帮你扎纸抹浆糊,她那手艺糙得我都没脸看,就这,叔你也给她算工钱。

    后来最难的日子挺过去了,你的田我就不种了,因为我晓得你租给别人种能收更多的粮租,桂英呢,我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去了,怕她整得跟以前在大队混公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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