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厉渊转身就走,黄钟就跟条尾巴一样,紧随其后。
林凤见厉渊对她什么都没做,还盘算着自己是不是逃过了一劫?
男人走到门口,头也不回,“我要她十个手指甲。”
*
高列把唐琬带到厉渊的套房里,放到床上。
唐琬一沾到干净松软的床垫,终于真切感受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她抓起被子捂住脸,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肮脏潮湿的集装箱——那个绝望看向天空,被船员抱走的女孩——低俗不堪的舞蹈——被拔掉的手指甲——金老板令人作呕的舌头。
还有,她差一点被他……
她把被子攥得很用劲,受伤的手把白色被面染上了斑驳红色。
压抑的哭声从一开始抽抽搭搭,到最后尽情释放,失声痛哭!
母亲过世那天她都没像现在如此崩溃过。
高列见状,伸出手想拍拍她后背以示安慰,悬空片刻,却迟迟没有落下。
“我去找医生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别走!”唐琬猛抬起头,泪带梨花颤巍巍说:“我怕。”
她不想一个人呆着,更确切说是不敢,心理已经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总感觉有人还会来抓她。
高列一时无措。
此时,房外幽幽传来一个带着嘲意的语调,“我在这儿,你有什么好怕的?”
尾音一勾,跟着男人勾魂的面容出现在屋内。
高列见厉渊来了,准备离开,“厉爷,那我去找医生。”
“不用,医生来了。”
他走进屋后,高列才看见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大褂。
唐琬一看来的人正是白天帮她看伤的人,情绪一下就失控了,“她是他们的人,跟他们一伙儿的!别让她靠近我!走开,让她走!”
唐琬抓起枕头就朝王医生砸过去,被厉渊在半空中截住,看着上面的血手印,皱了皱眉。
但还是依着她,对王医生撇一下头,“你出去吧。”
跟在后面的黄钟听得一清二楚,立马说:“我马上让值夜班的医生上来。”
“厉先生,不介意的话,让乔安娜帮唐小姐看看吧?”
厉渊客房里可算热闹了,连里德和他的女伴知道发生的事后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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