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若是不舒服,我去和父皇说,请大夫来给你诊治。”
“我没事……”
昏暗的灯光和若隐若现的星月晃在大皇子腰间的佩剑上。嵌了数不清的宝贝,却依旧能让华贵成为其藏锋的表皮,杨承知道:舅舅当年也想给自己准备一柄这样的剑。
表面上锋芒毕露,可始终把自己最盛的光芒收敛,确实是世上难得的宝贝。
层层的光晕随着佩剑人胸廓的起伏在不大的空间里震颤、会弹,映在本身就因气血不足要靠着墙才能舒服些的杨承眼里,恍恍惚惚,让人眼晕。
“你当真无事?”常在军中,若是只靠着军医救命,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大皇子看得出弟弟的状态不对,于杨承说出来的话,也从一开始的例行询问,带上了担忧和不满,“再有什么事,你也是父皇的孩子!”
“所以他,陛下不会让我死的。”面对皇兄探过来的手,杨承如同见着烧红了的烙铁一样,迅速抽回了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腕。
“那些当真是你做的?”
外租家的几个活口儿,百姓少些颠沛流离就好。至于皇帝属意的到底是哪位兄弟,又或者那些还想着效忠自己登上帝位,杨承如今并不大在意。
若是皇帝杀了自己,能制止齐鲁那边的事儿愈演愈烈,能保证那些尚不知家国的小儿活下去,杨承甚至也不太在乎是生是死。
“陛下金口玉言。”
默默矗在这油盐不进的人身侧半晌,大皇子知道自己和这个弟弟是谈不下去了,想要拂袖离开,又恐吓到这个带着些柔弱的人儿。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再大的风沙,似乎也没有京城的恩怨情仇迷人眼,大皇子想回边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