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唳云似乎依旧只有在梦里才能当年兄长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故事,可是记忆却把那些属于后者的技艺全数交给了渊唳云。
恍惚间,这些大兴土木到底是皇帝的错,兄长的无知,还是本就和自己相关又不像是刚才那般分明了!
天上长云如带,搅的人心思更加纷乱,即便记忆里那些晦涩难懂的功法身法也非是一日之功,渊唳云能做的,就只是跟着裴鸣月先在这偏僻的山林中歇息下来。
“夫人,许久未见,身子可还安好?这些天来我也看到身边副官捧着家中小儿刻得拙略的小木牌笑容盈面的样子,我也不免想起你我孩儿。”
“这些年莫不是我们逼得太紧,求得太多,让平安与我们离了心?”
李家重武,但将帅之才也从来不可能是一点文墨不通之人。奇门用兵,巧计天象,李定疆能够熟练的运用起来,可以莽撞,但不可以傻。
“怕只怕陛下如今本就担忧我李家有异心,平安在宫中难保不会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平安愚痴未必能够处理妥当。更何况平安到现在对用兵之事情尚且不通,若我在边关有什么不测,我……”
提笔落墨,李定疆心头泛酸:“李家忠心报国,怎能断在平安这一代?”
“夫人,我想你了,以上的一切还要劳烦你费心。”
李定疆的一字一句质朴得不能更质朴,动情之处甚至热泪滚落,砸向纸间:“夫人,又听闻齐鲁、江南近年多乱,想是圣上难免要我领兵镇压,你我又是聚少离多,是我对不住你!”
提剑之人一心作剑,磊落星光之下,青锋绽芒,却无处可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