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知道那工业革命模式是什么,只觉得应该很厉害,张王两家的模式向来都不简单,故此,臣的意思是多给小宝与鹃鹃派工匠,要那种做事灵活不死板的才行。”
李隆基一听国力能够提高几倍,来兴趣了,突然想到刚才说的不是这,又把话题转回来,问道:“先前说的是帛,与工业革命有何关系?”
“回陛下,有关系,小宝和鹃鹃要用工业做出来的东西当成那个货币,让人难以模仿,以后就不再用帛来当钱了,铜钱和金银也不放出去。
臣不认为小宝和鹃鹃做不到,臣所担心的是,一旦他们做出了代替铜钱和帛的货币,那岂不是造多少就是多少钱了?加上钱庄又归他们管,朝廷如何控制?”
高力士这是想了几天之后想到的关键之处,也就是小宝和鹃鹃提出来,换一个人提,他真能直接就命人把这样的人给抓起来,钱要是不控制在朝廷的手中,那可乱了,谁的天下?
今天提出来,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小宝没说后面如何做。
高力士一番话说出来,不仅仅是李隆基惊到了,就是毕老头三个人也同样吸了一口气,张小宝和王鹃的这个想法胆子也太大了,难道他们想要这个大唐不成?
“陛下,臣觉得应该找小宝和鹃鹃过来问清楚的好,或许还有其他的话没说。”毕老头担心皇上一怒之下要治张小宝和王鹃的罪,提醒一声。
姚老头也是不无担忧地说道:“臣觉得张王两家不会那般做,不然也不会告诉高将军。”
李隆基吃惊过后,根本没有像毕老头三人想的那样生气,他还是相信张小宝和王鹃的,两个人一直都是把要做的事情摆在面上,从来不避讳,偶尔相互算计交换一下,只不过是当成游戏而已,对大唐来说没有任何的害处。
听过毕老头和姚老头的话,说道:“待吃饭时再问,不用去想钱归谁管,想来小宝管钱更让人放心,如今也不是朕一个人管着铸造铜钱,到时让张小宝来负责,也就成了。”
高力士几人一听,觉得也对,现在皇上也不是自己去造钱,那还不累死,同样是用别人来管这个事情,相互监督一下。
等以后,张小宝和王鹃想造钱,就让他们造好了,给朝廷造。
放下了心的几个人又再次看起了周围的景色,前面多了一座铁索桥,一路行来,看到好几处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看到的这处铁索桥除了桥之外,在桥的一边还有不少人聚集在那里。
有挑担子的,有背筐的,还有挎篮子的,小孩子四处乱跑,大人就在那里与人说话,用千里眼看去,这下清楚了。
那边是有不少的人再做买卖,也没有什么房子,就是把东西摆在地上,不时地叫卖,吸引人过去看,或是用钱,或是以物易物,显得非常繁忙,准确地说是乱糟糟的。
好在那里还有人在巡视,偶尔让一个摊位摆的靠前,与其他摊位不一条线上的人往回挪挪。
“这是集市?”一直没说话的张老头这时终于是开口了,说完又紧张地看了眼皇上,他没有什么官职,不能随便插口。
“临汾县放羊村农贸市场。”李隆基看到了这一群人所在地方上面的条幅,条幅上就写着这几个字。
“陛下,臣这就派人去问问,还有,李瑀已经过来了,就在前面等着,说是让陛下到他的昌宁县去看看,那里最近发展的不错。”
不清楚这个农贸市场究竟有什么内涵,高力士开始找人去问,同时不忘了把李瑀给说出来。
“哦?可是大哥家中的五子?也罢,去看看。”李隆基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其实李瑀是老六,只不过因为有个哥哥过继给了别人,他就成五子了。
很快,高力士安排去打听的人回来了,此时船队也停在了过了桥的地方,李瑀已经带着不少的人等在了岸边,护卫的眼睛来回地扫视,似乎看每一个人都是想要刺杀皇上的刺客一样。
李隆基没有马上下船,快吃饭了,这时要是下去的话,等到了昌宁县中,该饿了,准备吃完饭再说。
也不能多呆,顶多是今天下午过去,晚上在昌宁县住一夜,明天还得回来继续前往晋阳。
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李瑀,李隆基吩咐一声,让人去把李瑀叫过来,他这边则是听起了刚才去打探消息的人的报告。
“陛下,那边的农贸市场是专门给当地种地和有点手艺的人准备的一个免税的地方,每月逢五一次,前一次在桥的这边,下一次就在桥的那边,桥上收取过桥的费用,非常便宜,还不收任何的管理费。
打听中,交易的百姓说哪怕就是不逢五,有空闲的百姓也会到这里来买家中的出产,很多人都说这个地方好,如果没有桥,来往可就不方便了,以前家中多的菜,还要挑到县城中去,一去一回,最远的需要十天半月的。
不像这个集市,开的地方离着县城有一段距离,还不用拿税钱,故此,百姓们愿意过来,另一边远的,那里也同样有个集市。”
听着前去打探消息的人所说的话,李隆基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在这里继续等着李瑀过来。
没用上太长时间,李瑀就带着小虫过来了,其他的昌宁县中的官员可没有被召见,自然不能跟随,只能等着皇上上岸之后,才可能有幸见上那么一面。
小虫能跟来是因为他不准备见皇上,他专门来看张小宝的,想要跟着张小宝再学学,见过一次面怎么说也算是熟人了。
李瑀一见到李隆基,马上就跪下来给磕头,这可不是臣子见皇上的礼节,行的是家礼。
看着李瑀的样子,李隆基高兴地让其起来,说道:“瑀儿可是有两年未见到我了吧?”
“是,两年多了,这两年侄儿在地方上做事,一直没有回去。”李瑀恭敬地坐在旁边,答道。
李隆基又把李瑀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瑀儿怎么瘦了,又变黑了?”
“侄儿县中最近事忙,故此侄儿要多在外面盯着,以免被人给算计了,县中的百姓可都等着侄儿带他们过好日子呢,外面天热,风吹日晒的,自然就黑瘦一些,但侄儿的身子骨却比已往更好。”
一说起这个,李瑀就好象立了天大的功劳样子,难忍得意地回着话。
李隆基还真就不知道李瑀在这边干什么了,听此一说,好奇道:“哪个人敢算计瑀儿?待我教训他,可是主簿和县丞不听话?”
哪怕明明知道李隆基说着玩,李瑀也还是高兴,答道:“不是手下官员,是外来的商会,想要骗侄儿县中的资源和钱财,把昌宁县变成他们*提取资源的地方,是新罗的人,与四海书院有关,不得不防。”
“哦?可是被骗了?”李隆基一听骗人,来兴致了,最近他总是和张小宝与王鹃说话,话锋可不一般,尤其是钱庄与修黄河桥的事情,背后还不知道隐藏多少秘密,所以他现在对骗来骗去的很上心。
李瑀轻轻地摆动脑袋,往前凑凑,小声说道:“侄儿差一点就被骗了,侄儿的意思是,经济方面的事情就不要用身份去压,毕竟以后不可能所有的情况都能够用行政手段来解决。
也是侄儿运气好,对方提出了让侄儿出五万贯,侄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