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不知张大人前来,为施远迎,还望恕罪,来人啊,没看到张大人和王大人风尘仆仆,一路搏狼斗虎,吃了不少苦吗?还不快去安排,张大人、王大人,这边请,诶?张大人,您背的是啥玩意?”
小贝开心地笑起来,一手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放,一手朝房子指去给引路,对哥哥身后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张小宝一面抱着妹妹走,一面道:“这可是宝贝,以后想跟京城的爷爷奶奶还有爹娘通信,用这东西很快就能传过去,传回来,让我看看,小贝咋变黑了?”
“晒的呗,哥,我帮他们做大棚啦,我们什么时候跟你回去,一点也不好玩,故事也听不到了,我不想当县令,我想回去当其他的官,跟在哥哥和姐姐身边。”
小贝吃了苦,有点后悔,跟哥哥抱怨。
“好,咱不当县令,咱当更大的官,还在这边当,哥也陪着你,先去忙,等哥哥和姐姐休息下再给你们讲故事。”
张小宝确实累了,跟弟弟妹妹们挨个亲亲,与王鹃泡了个热水澡,匆匆吃完饭,躺到炕上就进入了梦乡。
李白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张小宝二人说话,只好无奈地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并盘算等两个人起来该怎样说才能给自己安排个好点的官。
相比起张小宝和王鹃经过长途跋涉与弟弟妹妹们汇合之后的愉快,范阳节度使张说过的很不好,一家人跟随他到了偏远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京城的繁华。
在京城管着中书令的他忙碌,在这边他同样不得清闲,不少的琐事等着他来管,最可气的是治下的官员们的能力比起京管来说差远了。
在京城时,他说话不用非要说的太清楚,官员们都能心领神会,哪怕偶尔有人办错事,他也可以说是官员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
在如今的所在,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官员们就会愣在那里,一遍遍地询问具体情况,加上这里道路不畅通,离着海又远,人口迁徙出去的也不少,让他非常不适应。
“大人,秋收之后,再过一段时候该种冬麦,听说朝廷的司农寺又弄出了新的种子,不知大人能不能让人从那里买来,毕竟大人以前也是与司农寺相熟,好让明年的收成多一些?”
负责农事的官员找到张说,跟其商量种子的问题,这里可以说都是少数民族,说起话来也不会拐弯,直来直去,根本不考虑张说那种失落的心情。
张说一听到京城二字就难受,再一听司农寺三个字,他最先想到的不是种子,而上张王两家把司农寺的地位抬高的事情,司农寺很多物件全由张王两家负责。
种子确实研究的不错,产量高,生长周期短,但让自己写信跟他们去说,总是不舒服,他们一定会嘲笑自己,笑自己不自量力,非要与张小宝、王鹃二人作对。
不成,坚决不能去要种子,丢不起那人。
如是考虑,张说沉着脸说道:“司农寺的种子在研究当中,何况路途遥远,即便他们得到信,等种子送来,也过了播种的时候,你负责农事,为何不自己琢磨琢磨,难道你比司农寺的官员差不成?”
“啊?自己琢磨?从哪里入手?大人,您曾经也是在京城中任职,不如您给提个醒,我好找人照做,诶?大人,我想起个事,司农寺离得远,积利州近啊,那张小宝一定有办法弄来好的种子,不如跟他去要,不错,下官马上派人。”
这个管农事的人很实在,眨眼间想到一个好办法,他认为自己能够成功要来种子,都说张小宝和王鹃两人在对百姓生活方面的事情非常支持。
“不准去,谁都不准去,谁敢去本官治谁的罪,积利州的种子怎能种在我范阳?水土不服,去吧,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张说好象坐在了桶上,点火便炸,训斥了管农事的人,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把人赶出去。
等整个屋子空荡荡就剩下他一个人,张说瞬间中似乎老了许多,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愤愤道:“张小宝、王鹃,你们以为把我收拾了,我就会一蹶不振?给我等着,想修路?等到我范阳一方,我就不让你们修成。”
站在外面门口处等着召唤的护卫,听到张说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与旁边另一人说道:“张大人疯了,还想对付张小宝和王鹃,看样子非要把命搭进去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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