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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动静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张王两家传出来的麻将嘛,平时家中也玩,几文钱作底,玩的不大,挺有意思的游戏。
难不成严正找自己来赌博?要把自己身上的钱骗光?那不用骗,大部分都给李白了,自己身上只剩下十几个一文的硬币。
严正不晓得王维心中如何想,扶着王维进到一个房间中,过了屏风,内里摆放一张方桌,桌子上是晶莹剔透的麻将子。
王维扫了一眼,有够奢侈,象牙的,怕有人作弊,象牙只是一半,后面还有一层紫竹,纹理上基本相同,打磨的光滑。
屋内檀香缈缈,后窗半敞,好一幅斜雨聆听的景色,桌边还有高几相和,几上各色时令水果,葡萄酒在玻璃杯中紫红伴映。
桌边随意坐着的四人摸牌、打牌,往来不断,不时的有人停下来端起旁边的酒杯抿上一口,惬意非常啊。
严正三人进来的时候,四个人便已瞧见,却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目光在王维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五饼。”坐在南风口的一人扔出张牌,还不等下家抓牌,对面的人把牌一推,笑着说道:“谢了,等你这张饼子等了四轮。”
南风头的人把身前小匣子里的竹片筹码扔出去两个,站起身道:“累了,不玩了,严县令你来?”
严正也跟着呵呵笑道:“怎么,手气不好,不会是把十月份要过来的银子都输了吧?”
“早着呢,我去旁边看看。”刚才坐南风头的人不在乎地摇摇头,朝着旁边一个垂帘的地方走去。
“王大人,您来。”严正笑着把王维朝南风头的地方扶去。
王维面色微红,道:“这个……本官随身只带了不多钱财,银两更是没有,不如……。”
“无妨,无妨,大人只管玩,不是钱财,而是货,他们玩的是今年十二月末前能到我大唐的货,就算是赢了,也不是说货就归谁,还要出钱,准确地说,赢的是买货的机会和权力。”
严正从旁边另一个地方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竹筹,王维仔细看去,只见上面有的写银一百斤,硫磺二十斤,海参三十头等等字样,略一盘算,想明白了,可还有不解之处,遂问:“既然花钱,赢与不赢有何关系?”
“自是不同,从海外过来的货,价钱有高有低,想买者需提前定价,或买或卖,高买者待货物到来,价钱低时是为赔,低卖者待货物到来价高也为赔,此时赢了以后,所买的自然就是最低的价钱了,大人知否?”
严正解说时,把盒子中的筹码全放到了王维的面前小抽屉里,又补充道:“大人只管玩,等赢了算我们二人的,输了算我一人,大不了我不去买。”
王维还是有点迷糊,他想不通,一个买卖而已,何必弄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又是提前定价买卖,又是赌一个最低价钱的购买资格,不是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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