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声之后连忙捂嘴,怕吓到小贝,又放低声音:“这玩意值一千贯?”
小贝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微微颔首:“不值吗?我做它手都扎破了。”说话间,小贝还把那个指头比画给渡边十一郎看,小嘴一瘪,眼眸带雾,给人的感觉确实很疼。
渡边十一郎看到小贝的表情,就觉得心中一痛,再看那个‘娃娃’,一时间觉得一千贯似乎真不贵,这可是人家小贝自己做的,手都扎破了呢。
“那你说值多少钱?”小贝不知道渡边十一郎咋想的,追问道。
“最少三千贯。”渡边十一郎伸出三个指头,瞬间,他感觉到了恍惚,好像是自己的女儿做了一个娃娃送给自己,还把手扎破了,心中生出一种想法,别说是一千贯,如果能够到星星,把星星摘下来送给女儿也可以。
小贝不清楚自己的打扮和表情多么迷惑人,听到渡边十一郎说三千贯,笑了:“卖你了,这下给村子修路的水泥钱有了,原本我还打算回京城卖给皇上伯伯,拿钱,我们就两清了。”
渡边十一郎伸手如怀去掏钱,他认了,谁让自己嘴贱非说三千贯呢,说出价钱又不买的后果可以想象,数出六张上面写有‘值钱五百贯’的大唐纸币,递给旁边的人,并把手中的娃娃攥紧,琢磨着回去要好好种,不种个天翻地覆的都对不起这钱。
娃子们震惊了,三千贯,扎一辈子娃娃也赚不到啊,小贝果然是小贝。
小贝把钱拿到手上,仔细地验证了一番,是真的,这才交给哥哥小海,让哥哥帮着保存,转过头来,对渡边十一郎问道:“外民边一,你刚才欲与本官说什么来着?”
渡边十一郎没想到刚才小贝还‘我,我’的,这一眨眼又变成‘本官’了,翻脸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再摸摸怀中作为活动经费的钱,渡边十一郎压下心中其他纷杂的想法,开始按计划骗小孩儿。
“张大人。”渡边十一郎深吸后气,说道。
“嗯!”小贝的眼皮又耷拉下来了。
“外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告知,闻,节度使张大人一直推崇经济事经济了,政治事政治了,军中事军中了,然,此番带兵前来,岂不是已军政辖经济?”渡边十一郎知道张小贝能听懂,想看张小贝怎样回答,然后好继续拿话来套。
小贝确实明白什么意思,但她却不了解哥哥和姐姐的想法,不能随便说,给人留下话柄,她现在代表的是大唐的声誉。
几个同样听清楚的小孩子着急了,怕小贝不会说。
只有小远八个人不担心,他们相信小贝可以处理。
果然,小贝眼珠转转,做样子咳嗽一声,说道:“我们一直强调,各事各了,并为之进行不懈的努力,众所周知,我朝在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对此,我朝愿意坚持、巩固。”
渡边十一郎听到小贝的话,觉得十分别扭,与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不一样,略微琢磨后,又问:“可是现在你们并不是各事各了,为何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再重申一遍,我朝从未改变发展进步的初衷,对各方面的协调工作从未改变过,相信今后会越做越好。”小贝一脸真诚的表情。
“好……吧!”渡边十一郎对这个问题放弃了,换一个问题,打算离间:“张大人,据外民所知,与大唐相邻的新罗如今已经无法摆脱大唐的控制,我说的控制不是上国对属国,而是民生方面。
大唐占了新罗的地种白叠子,新罗无粮自出,只要大唐一断粮食,新罗将饿殍遍野,这是否有违当初你们与新罗合作的初衷,还是当初大唐就如此打算的?”
渡边十一郎问完,眼睛紧紧盯着张小贝,他不相信,一个小屁孩能不出错。
小贝的眼睛左右动着,她在努力回忆哥哥和姐姐说话抬杠时的话,哥哥喜欢在坑人的时候还装成大义凛然的样子,姐姐就总是笑。
光阴的流逝好像突然间变慢了,小贝想了十几息,给人的感觉似乎过去了半个时辰还多。
终于,小贝的目光重新落在渡边十一郎的身上,小手缩进袖子中攥成拳头,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儿‘聪明的小贝可以做的更好,小贝是三品大员,是能够去含元殿参加朝会的,不能给大唐丢脸’。
如是自我暗示了一番,小贝的目光充满了自信,再次咳嗽一下,对渡边十一郎说道:“大唐和新罗是一衣带水的关系,是和睦的邻居,大唐的百姓是伟大的百姓,新罗的百姓是伟大的百姓,两个有着伟大百姓的伟大的国家,一直以来,和谐共处。
近年来,大唐和新罗展开了更多项目的合作,取得了让人欣慰的成果,两国相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