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品种的羊。
饭毕,张小宝与王鹃守着一套茶具喝茶。
小茶盅,一口一个,张小宝连着喝了六个,嘴更涩了,问王鹃:“你说明天会考什么题目?”
“我哪晓得,又没问,无所谓,你还担心考不上?”王鹃继续给张小宝倒茶,丝毫不担心。
“不怕,我闲的,别人都在猜考题,我也跟着猜猜,你得准备准备,文举完了就是武举,能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时间,把家中的指挥之人都叫来,好好合计一番,冷兵打热武器,难啊。”
张小宝当初陪着王鹃对武将们叫嚣的时候狂妄,心中还真没底儿,冷兵器和热武器,分两套规则,你不能说你一刀砍出去,能有刀七,瞬间到三里外,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王鹃端起盅,停在胸前,说道:“热武器也不可能每人一把冲锋枪,咱制造的武器是纯手工,只有咱自己的部队和李隆基的亲卫才是人手一把。
手枪也少,手枪的膛线比起步枪来说难做,大部分都是步枪,步枪离远了厉害,贴近了肉搏时,拼刺刀能拼过冷兵器?我又不可能傻傻地安排队伍,在一开阔的平原列阵,等着对方枪炮齐鸣。
冷兵器不代表我吃掉了对方一个队伍,我不能使用他们的枪,无非就是在判定损失的时候,因冷兵器的人不熟悉,所以对方损失小。
我这回就让那部分以为有了枪炮而骄傲的将军们见识下,枪炮不是万能的,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张小宝也明白理论上是没有无敌的兵种,但让他来处理,他会觉得很麻烦,又喝了一盅茶,示意王鹃他喝饱了。
说道:“所有将军的资料我都弄来了,文举考完只后,我列出单子,对每一个人进行评估。”
“好,还有后勤交给你,我可能会为了找到战机,经常做长途转移,后勤如何分配,怎么隐藏,你可不能出错。”王鹃把一个沙盘的演习看的很重,她必须要赢。
张小宝也认真地说道:“放心,我就喜欢做这个,我会让后勤配合的很风骚,地图拿来,我再研究研究。”
张小宝说着去取地图。
“你不猜考题了?”王鹃笑着问道。
“有什么可猜的,我就是状元,敢不给我状元,我就不当官了,我扔下一大堆烂摊子,看谁能收拾得过来,谁状元谁就接手,光是一个大唐钱庄,我就累死他。”
张小宝挺着胸,抬着头去书房找地图了,王鹃坐在那里不停地笑。
第二天,科举的日子终于是到来了。
有心急的考生,匆匆吃过饭,就朝芙蓉园而去,人穿着衣服去就行,到时候会有军士搜身,至于中午吃的饭,还有笔墨纸砚,全由朝廷负责。
准确地说是由卖饭的饭店,还有卖文房四宝的店铺负责,盛饭的碗,还有装菜的盘子上会留下饭店的印记,文房四宝也是一样。
换成以前是学子们自己带,朝廷不会给出,现在李隆基也会做买卖了,考试的学子们有人会当官,谁能给他们提供东西,以后不说有多少照顾,至少也留个好念想。
所以愿意提供饭菜的酒楼很多,提供文具的也不少,于是,李隆基收费了,是的,你出饭菜,出文具,你还要拿钱,不拿钱,那不用你的东西。
学子们各个一脸肃穆而去,只有张小宝、王鹃,还有蒹葭书院的学子们不着急,书院的人会跟着张小宝、王鹃走,哪怕过了时间,相信也能进去。
张小宝吃过饭,有坐在那里喝点茶,消消食,这才带着队伍朝芙蓉园出发。
到芙蓉园外,列队的士兵等好,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往里进,书院的学子需要停下来接受检查。
对此,也差不多时间来的其他考生们没有一个觉得不应该,谁敢搜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说他们两个会作弊,也没人会信,人家要作弊,早就把题目要来答好背熟了。
进到考场,张小宝和王鹃按号找位置,两个人挨着,中间只有一个木板墙相隔,每一个单间外面都站有一名持枪的士兵。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的外面不同,他们的外面至少有二十人,名为监考,其实是为了保护。
王鹃同样是考进士科,她打算给张小宝点压力,总不好被媳妇比过去,是吧。
随着外面的大门关上,考试时间到了。
负责主考的官员,先是跟张小宝和王鹃点头示意,然后说了一番夸李隆基的话,又强调下考场纪律,这才走到张小宝的近前,问:“张大人,可以了吗?”
张小宝瞪了主考一眼,那意思是‘你傻呀?你问我。’
主考领会了,马上宣布开始。启封考卷,不是以前那种念的,是发卷子,觉得纸不够用可以找考官要。
张小宝展开卷子,第一题,为帖经,进士考的是帖一大经,其实就是填空题,所谓的大经就是空多,而且空连着。
张小宝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至于后面,是一个空接一个空,一大排。
‘还以为多难,考个《尚书》,早知道这样,让小远来好了,他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张小宝腹诽了一句,提笔填完后面的空。
写完,继续看下一个,是杂文,就是出个题,让你按照题的意思,写一首诗,写一首赋,张小宝先空过去,写诗和写赋耽误事,先把简单的做完。
再往后来,再往后是时务策,又叫策论,给个题目,然后议论,只不过需要达五道题。
张小宝扫了一眼题,还真是跟自己有关,有河南道的问题,有对外征战的问题,有对内经济建设,还有一个修铁路,一个河道布局的问题。
张小宝看看题,琢磨了下,敲隔壁的木板。
“干什么,作弊呀。”王鹃小声问道,外面的军士此时耳聋眼花,没看到,没听到。
但是王鹃另一边的隔壁的人听到了,心中不忿,你要是抄,就直接要题,何必这个时候互相问。
张小宝不管那些事儿,说道:“不要答时务策,你不写真的,那叫欺君,你写真的,审卷的人看到了,你不怕泄露秘密?”
“哦,也对。”王鹃应了一声,问:“那要是不答,分就低了。”
“谁敢说我时务不行?谁想知道,过来问我,我告诉他,我把所有秘密和布局都告诉他,我吓死他。”张小宝不屑地说道。
“好吧,我也不答。”王鹃回应。
这时周围听到的考生心中的不忿消失了,换成了理解与崇拜,看看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人家不是不会,是不敢写。
自己现在所答的时务策,还不是看看是否能够与他二人的想法相和与否么,贴的越近,得的评价越高,人家是给圣上出谋划策的,有什么时务的想法,直接跟皇上说了,怎么可能写出来让很多人看见?
张小宝这下轻松了,一共就三个大题,如今还剩下一首诗和一首赋,提笔要写,又想知道王鹃咋想的,于是再轻轻敲木板:“你准备写七言的还是五言的?律诗还是绝句?”
“你不要打扰其他人,律诗绝句,我都不写,我写歌行。”王鹃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