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点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消息,他也要弄到手,看看他的后勤部队这回能弄到多少情报吧。”
说话间,李隆基的眼睛又一次看向了沙盘。
其他人同样把关注放到了沙盘上。
王鹃的屋子中,张小宝也跟着在旁边看,他没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该布置的他都安排下去了,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他等着前面的消息传回来,然后分析一下,再把命令传回去,让自己的人如何如何去做,估计前面自己队伍的人多死差不多了。
谁让他的通讯系统不行呢,所以一大起来,真正比拼的就是自己一方各个基础单位的指挥人员的能力了。
张小宝自己要负责的是大的战术和战略安排。
但现在因为距离不算远,并且路上也不会被敌人把所有传递消息的人拦截,张小宝还是能用稍微慢点的时间,收到来自前面的战况情报的。
“鹃鹃啊,一一三高地还在,张守珪居然停在那里修起工事来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进攻了,你的主力是不是也要动一动,我后勤的兵多,却无法对张守珪形成包围。”
得到了最新消息的张小宝,指着沙盘前面的一片区域说道,那里就是张守珪的部队所在。
“再等等,等把赵含章磨得差不多的时候,腾出手来收拾张守珪,这张守珪也算是厉害了,我原是打算给他弄进黄山的群山里去,让他把情报传出去。
引诱对方的中军过来救援,那样我们又可以打一个防守反击的战术,现在他居然怕了,当起缩头乌龟,少见的情况发生了。
我猜测,他已经有了我在这里的想法,所以,打赵含章的时候,你让你后勤队伍打得艰苦一点,最好是能让赵含章猜测出来你的后勤部队在,并且你这个指挥官也同样守在此地。
我的主力会分出一半的兵力,也就是三万人,悄悄移动,我在等天气,黄山这里,一般的情况,雾不会少,居然不出了,谁投掷的色子,坑人呢。”
王鹃现在是一副无事可做的样子,张小宝的队伍在战斗,还没轮到她的队伍上去,否则她真要上去了,容易使张守珪立即撤退,追击的过程,总不如先包围来的强。
张守珪的队伍还没有失去战斗力,武器消耗基本上也是零,自己现在就追击,人家就打出来阻击战了。
“哦。”张小宝应了一声:“也好,我慢慢磨,先不急,反正赵含章也跑不出去,通过他的嘴,让张守珪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一直给张守珪留下点信心,别跑得太快了。
你说他是不是傻,前锋就敢一路冲,希望他们的中军也能学着他的样子,加快前进的速度,最好还是到黄山的地域,咱就在这里打了,吃掉他的中军,咱就是胜利在望。
那我先回去呆会儿,小贝他们要是传过来消息,你先接一下,不急着给我送去,我打着打着,找一个安全的距离,跟赵含章见上一面,吓死他,哈哈。”
说着话,张小宝跑出去安排了,他不用再于门外等待,算是特权,把给李隆基出主意的时间补回来。
被哥哥和姐姐惦记的小贝一行人,此刻已经到了开封的地界上,正在这里买当地的东西,好运到江州那里卖掉,赚上一笔。
从开封离开的话,那就是继续走水路,顺着汴水,一直入淮水,然后进到运河,这样就不用绕太远了。
船队暂时停在开封的港口处,这里一直都是水运发达,除了小贝一行人的船,还有来往的各种船只。
其中货船居多,客船相对要少,还有小渔船在河面上来回走着,不时地撒撒网,或者是作为一个小商船停下来,靠在岸边水流不那么湍急的地方,等待岸上的人招呼。
开封也算是大城,西面就是洛阳,下面一点是陈留,除了贸易多一些之外,战略意义也同样重要,自然就得有专门的守军随时防备着。
不是防备别处和别的国家的敌人,而是防备自己大唐内有人造反的话,要通过这里的情况。
因为有了哥哥的担忧,小贝到开封时,开封的守军显得非常紧张,马上把小贝等人保护好。
“不用这样啊,现在是开封,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去哦,我看看打渔的船,真好玩,还能停下来,招待一下岸上的人。”
小贝没下船,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这里地方比别的边弦大,能够做点烧烤了,或者是涮涮麻辣烫什么的。
小贝十一个孩子,一路走来,嘴就没闲着,如果去称一称重量的话,比出来之前能胖两斤。
开封的守军就是用别的船,把小贝这艘旗舰给围上,其他船只一概不准靠近,当地的参军姓胡,叫胡嵝,非常担心张王两家的大小祖宗们在自己的地方出事儿了。
别说是有人要谋害,就算像前天下的那场大雨,给人家淋出病了,自己也无法跟天下人交代啊。
所以,胡嵝就带着几个人,上到了小贝的船上,紧紧跟着小贝的脚步移动,就小贝喜欢到处跑,还带着盼儿一起。
“胡将军,您别操心了,我带的人多,说实话,您上来,我带的人还要防备您,不是说不信任您,他们必须要把每一个人都看成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
您把您身边的人给放回去,您自己呆着,哇,你看那只小船,小渔船,他们居然钓上来一只大虾,哎呀,能有两寸长,我要了,快去买来,我给盼儿煮着吃哦,盼儿别急。”
小贝对胡嵝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水面上的一艘小渔船,那渔船呆在了岸边的一丛草棵旁边,船尾有个人在垂钓,钓虾。
正好被小贝给瞧见,她眼睛也尖,那么远,隔了两条船,而且还有一段距离,她居然能够看出来虾的大小。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来到了船头最前面的地方。
胡嵝被小贝的动作吓一跳,连忙把自己外面的衣服给脱下去,里面是一身短打扮,估计是随时准备在有人掉下去的时候好救。
“去呀,我买了那只虾,不管多少钱,看着喜人,好虾。”小贝还伸个脖子看,看那人把钓上来的虾放到船上的木盆里,吧嗒两下嘴儿,让人去买。
消息传到别的船上,有人换乘小船朝人家的渔船过去了。
胡嵝往小贝的近前凑,不时地看一眼船下面的水,船高啊,看着都感觉到晕,风一吹,更是腿肚子转筋,对小贝说道:
“张巡查使,您往我这里站站,我给您挡挡风,你别往外站了,虾,马上就能买回来,您放心。”
“哦。”小贝满不在乎地向后退了一点点,算是给了胡嵝一个面子,眼睛依旧看着钓虾的人,同时纳闷地嘀咕:“他这么钓,能钓到多少?人家都是晚上钓,他白天钓,卖掉的虾够生活用钱?
等我有时间,我也钓一钓,我不像他那么傻,我晚上钓,看看钓上来的虾,卖出去能赚多少,胡将军,你站住,别往我这边凑,我看您都站不稳了要,一不小心你掉下去,我还得救你。
为了我,你也要保重你自己,我不愿意总从这么高的地方向下跳,然后还要洗澡换衣服,浪费我时间。”
小贝嘀咕嘀咕着,就对要凑过来的胡嵝说了两句。
胡嵝被说的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张巡查使,您,您会游泳?”
“不会儿,我只会在水里走路,游多累呀,水和岸上的唯一区别你知道是什么不?看样子你也不知道,那就是,在岸上走路的时候,走累了,你歇着,就停下来了,在水里走累了,你歇着,就可以继续跟着水走,要省力气。”
小贝对胡嵝挤了下眼睛,说道。
“啊!”胡嵝愕然地应了一声。
附近的小远对胡嵝喊过来:“你别管小贝,这么跟你说吧,这条船上的人,全都落水了,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绝对是小贝,你离小贝远点,不然把她挤下去,她该生气了。”
“哦~!”胡嵝懂了,自己还以为自己的水性不错,没想到人家这个小丫头才厉害,怪不得站在船头一点也不害怕,人家掉下去也一样能上来,哪怕是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