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人来说,孩子们觉得很开心的娱乐活动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但能看见一群小家伙跑跑闹闹的,心情也不错。
李隆基折腾出一身的汗,边喝着酸梅汤,边感叹:“朕小时候可玩不到如此多的东西,不是没钱玩,是没人能想出来,大唐现在的孩子才叫幸福,有四千多个游乐园遍布大唐,所有的孩子想玩都能玩到,真好。”
“皇上伯伯,等现在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像您一样感慨,说是他们小的时候玩的东西少,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去做,以后的孩子就可以玩到更多的东西。”小贝在旁边接过话。
“哦?小贝还能想到这点?我问你,如果等你长大了,孩子们玩的东西更少了,那怎么办?”
李隆基从来没有见过南边的海,去积利州的那次,他还赶上冬天,一点也不好玩,眼下海风轻拂,碧bo层层,让他的心情突然变的额外的好,遂笑着问小贝。
小贝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海风的湿润,还有鲜咸的味道,回答:“等我长大,孩子们玩的东西少了,只能说明我大唐发展变成负的了,所有长大的人,都是有罪的人。
哥哥和姐姐说过,衡量一个国家制度的好坏,只要看看这个国家的老人和孩子的生活状况就知道了,而是不看这个国家的人使用的工具多么先进,粮食产量多么高。
工具和粮食的产量,只是生产技术的问题,而不是制度的好坏完全的诠释,因为技术别人也可以慢慢学和研究,但真正有凝聚力的是,是这个国家的百姓对这个国家的爱与恨。”
“咱家的小贝懂的真多。”李隆基夸道。
“不懂哦,哥哥和姐姐给我们说的话,许多我们都不懂,可是呢,我们记下来了,以前不懂的,会一点点懂,等我们懂了的时候,我们就把知道的事情讲给比我们更小的孩子们听。
就像现在叫起来没完的知了一样,它们的生命很短,姐姐说,活得最久的也还不到二十年,而且还是那种在土里。
即使如此,它们也在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叫着,把他们知道的东西传承给下一代,冬去春来,往复不变。
或许以后人可以轻易飞到天上了,但蝉吟的声音却永远不会消失,是岁月的河流中,蝉的生命和人的没什么区别,万年的光yin里,人的生命和现在人看着的蝉的生命长短是一样一样的。
不同的是,表面上看去,人比蝉聪明,相同的是,从出生到消逝,我们一直在追求,僷僷未改,文明,也是争鸣。”
小贝说话的时候,张开胳膊,让海风把自己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这下不仅仅是李隆基吃惊了,就连张王氏和王氏也同样吃惊,很显然,此话不应从小贝的口中说出来。
张王氏二人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见两人一副淡然的样子,拉着手,看着海,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是怎么教的弟弟妹妹,难道神仙的手段真的这么厉害?
怪不得二人要亲自带弟弟妹妹,换成自己两个,绝对无法把小贝他们教成现在的样子。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小贝的话了,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看过来的目光。
但两个人都没有转身,在他们看来,这不算什么,无非是一点点的哲学思想,他们那时的很多孩子都能做到,有的孩子甚至能说出,下雪了,春天快来了这样的话。
何况,何况话也未必是小贝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果然,在李隆基吃惊的状态下,想要询问的时候,小贝自己说了。
“我们几个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总想着其他的东西,还有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学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不要吃惊,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
皇上伯伯,一会儿我们出海,你不要担心哦,掉进水里也不怕,我们可以轻松地把您捞起来,只要下面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