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暗访。”
被小贝称为张伯的自然是张王两家的三管家,专门负责小祖宗们的事情。他听到小贝的话,开始为刚才过去的人默哀。
一路行来,小祖宗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望着能找个人好好收拾收拾,可惜前面遇到的两个官员最后都没收拾成。如今终于是天遂人愿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啊,队伍中的仪仗如加上一些违制的东西,就是三品以上大员出行了,而且还是那种官方正式的出行,可不是平时上朝的仪仗。
比如说上下面去巡抚,比如说迎接外藩的亲王级以上的人,比如说跟着陛下的仪仗出行陪衬。
差别在于开路没有鸣锣,八人抬的不是辇,上头不曾罩着黄罗伞,有武器的人佩带的是剑而不是举着刀斧戕戟。
否则直接抄斩,要诛九族的。
即便如此也够招摇的了,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得罪了小祖宗们,小祖宗们平时是谦逊,却不表明没脾气。
正如那不知道以后怎么死的小子说的话一般,在通化收拾人不需要理由,那么自己家的小祖宗们则是在整个天下定人生死的时候不需要解释,只不过从来没这么干过。
叹息一声,此张伯,也几是三管家张庆开始出主意,主忧臣劳,主辱臣死,只凭刚才的事情,那小子就算往轻了算,也是杖八十,或鞭百二,只看小祖宗们以什么身份定刑,军则杖,官则鞭。
“小祖宗哦,咱们得绕路,然后先分开来,化装一番,到县城里面再集合。您等可不能先过去,待我们派人找好落脚的地方,能隐藏了,你们再去。”
张庆对小贝说道。
小贝点头:“好的好的。张伯费心了,我是这样想滴,真不是我们要欺负他。您看啊,我们站在路边,他的队伍过来,我们让开了对不对?可是呢,他还想要欺压我们,不仅仅调戏了我。还训斥了小远,小远是谁啊,是我未来的夫君对不?我是不是得提夫君着想?”
小远在旁听着都愣了,心说你现在说的好。平时咋不说提我着想?而且保证你一回头还是欺负我,做外交的真这么不要脸?
小贝哪知道小远怎么想的,朝小远甜甜地笑笑,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就是那啥。我们这老多人他都敢欺负,可见平时嚣张到何种程度。估计少不得做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不收拾他不足以平民愤,不收拾他不足以正天威,不收拾他不足以……”
“我的小贝呦。只要你说把他怎么样,老奴就把他怎么样。您不用费心思找理由和借口。”
张庆劝解着,突然间觉得还是自家的小家伙们好。动手之前总要寻个对方的错处,一路上走来都是如此,如果寻不到别人犯错的地方就忍了,哪怕很想找个人拾掇拾掇。
小贝笑笑:“不教而诛谓之虐。我跟他不一样,他觉得他在一地之内有点权势,所以张狂如斯,欺负自己人,欺负外来人,以显威风。我是管着整个大唐的官员民生,我需要向谁张显我的能耐?
他是怕别人不怕他,所以想压下所有人。我是希望大唐的官员都不怕我,说明他们行得正,坐的端,乃我大唐百姓之福。畏我者,心虚也。”
“老奴庆幸能跟着小娘子和小公子们,老奴庆幸啊。”张庆听小贝说完,跪在地上高呼,其他人也都跪下来跟着叫唤。
“行啦行啦,都起来哦,我挺不好意思呢,平时也不见你们跪,今天有病吧。说几句忽悠人的话你们也信,帮我去打探,我要收拾他。”
小贝脸红扑扑地忸怩地说道。
于是刚才跪着人哗啦啦又都站起来,一个个面不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庆找了几个人化装进县里,剩下的人退走,找个离大路远的地方躲着,等探听消息的人回来再说。
看着小祖宗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张庆露出舒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等人不需要派人找什么证据,直接碾压过去就行。但是小祖宗们想玩,只好陪着玩了,一路上也够辛苦的,能找个乐子还真不错。
半个时辰之后,派去的人陆续回来了,拿了不少衣服,还有四张地契。
半刻钟过去,小贝九个人被打扮成各种样子,有被挑在担子里走的,有小脸花花被打人领着像逃荒似的,有被背在身上似乎有病的。
一行人就这样绕了一点路进到县中。
通化县的人口总数其实比起汶山少了很多,但通化县的村落少,同时入籍的人大部分都在县成住。不像汶山,二十多个村子里面是入籍的人,其他山里还有不少没入籍的。
通化不入籍的也有,同样住在山里,或者是江边摆船的人,他们的‘户口’没有人愿意去查。
当然,他们这两个地方还算可以,如陆州,当时在籍的一个州才多点人,结果山民下山,纷纷入籍,随便就可以挑选青壮组成一个大的集团军。
也就是传说中的广西狼兵,身材矮小,力大,善泅渡丛林战,好潜伏袭杀,用毒,正面对抗时常跳跃攻击,喜割敌头。少教化,记世仇。降服必忠心不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张忠带着家人从陆州到舒州后,没有人再想着干掉他一家,狼兵以部落对抗朝廷的时候就很难剿灭,通常是安抚,一旦成军,谁敢去动。
通化县内,一临街的店铺中,小贝九个人聚集到一起。
店铺后面还有三个民宅,同样被买了下来,还没打通,但是可以翻墙过去,正有人用水浸泥墙,然后一层一层把泥刮下来,墙的地方就可以开门了。
“吔!成功潜入,我发现我真的快点收拾掉那小子,刚才的路上你们看到啥了没有?”小贝挨个人击掌相庆,又询问到。
小远进来时就在被挑着的筐里,听到小贝问,点头说道:“看到了,县中有很多小孩子在帮忙做事情,而且还有不少的孩子身穿破衣到处乱跑,这就是问题。”
“对,绝对有问题,在汶山县哪有什么孩子乱跑,都在学堂呢,而且学堂中有统一的衣服。来时的路上,各地全是如此,惟独通化县,他们的学堂哪去了?我怀疑跟那小子有关系。”
小贝把事情推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上。
其他人同样表示支持,民不安则必有恶,那小子能摆出来大的仪仗,县中不可能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了。如今看上去县里的百姓过的并不好,不找他找谁?
过了一会儿,有出去继续探听的人回来。
对着小贝等人说道:“我打听出来了,此人姓陈,是当地一行商人家的公子,其家中有一商行,经营各种货物,又与乡绅联系密切,当地衙门行事先观其色,而后方能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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