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西南,风速:五,水下情况未明,大船不易靠岸,放小船下水,注意尾浪。”
离岸边最近的一条船上,了望台有人有旗鱼把信号打出来。
大船的队伍中马上有一百艘从上向下放小的船只,每只大船上下来两个长四米五,宽两米的小船,每只小船上坐八个人,摇着桨向岸的地方驶去,船上还有用帆布罩住的东西。
离着一千艘船约有二百里的海中,还有九千多艘船只抛锚在当地,其中炮舰两千。
这便是大唐能拿出来的全部海战力量,这些年来一共造出炮舰三千艘,二百留在国内,五百用来巡洋,凡有大唐商船处,则有大唐炮舰在,其他的全送到这边来了。
以后也不会制造同样的炮舰,新的炮舰制造的很少,一般就是造出两三艘,到海中和湖泊、黄河与长江中训练,总结技术。如果有需要,所以大型船坞会同时开工。
停在海面上的其他船只则是运兵船和补给船,此次登陆作战的兵有二十万,很长一段时间内得不到来自国内的补给,还需要载有运输用的牲口。
一万艘船听上去是个数字,看的时候绝对不会把数字与那种海面上的情况相提并论。
已经有去往更远地方的商船往回来,当看到海面上的船只时,船上的人奔走呼号。
“老大,老大,快呀。出来看船。”一艘叫作‘恋唐’号的商船正沿着岸边的海路往大唐归来,在桅杆上的了望手,通过望远镜看到前面海中的情景,扯着嗓子向下喊,边喊边从桅杆上往下爬。
“叫唤什么?小东,你啥时候能稳重点?从离开大唐开始,就没见你消停过,看见鱼你叫唤,看见海鸟你还叫唤,看船。我们已经在船上了,又不是没见过船,是我大唐的商船还是护卫船?”
在甲板上一个临时组装成的小木屋中,一人正在那里擀面条,旁边的地方放了一个木头架子,纸上画着三个很小的孩子,从衣服上可以看出来,是两男一女。
听见了望手喊,他连忙向锅中加了点冷水。跟着喊回去。
被他称为小东的人已经非常麻利地从桅杆上出溜下来,站到门口。先吸吸鼻子:“老大,哦,叫船长,你又给我做面条吃啊。有船,有很多船。”
“谁给你做?从大唐带来的面还能吃的不多了,我自己做着吃两口,等回到家,三个娃儿缠着我,想吃顿安稳的面都不行喽。我出来时他们一岁不到。回去时能满三岁,正是淘气的时候。”
做面条的船长看着纸上的画儿,眯起眼睛说道,突然又把眼睛一瞪:“小东我告诉你一百遍了,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你非要把绳子摘下来,真掉到海中。回去我不给你作证明,看官府怎么收拾你。”
“老大,你就放心吧,你看。我这连着一条绳子拴在腰上,脖子上不能挎,时间长了脖子全磨破了,老大,哦,船长,我说船,你不信一会儿你拿着望远镜看看,吓死人啊。”
小东扯扯望远镜,果然,在腰上连了根绳子,这东西每一条大船有两个,一个船长拿着,另一个给了望手,出来时备案,回去哪怕坏了也要把碎片带给州一级的官府检查,若丢了没人给证明,以资敌论处。
船长倒是不着急,他根本没想到会是何等的景象,只认为是有一个大点的商船队要跟自己的小船队在这里‘见一面’,然后互相问好,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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