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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昨夜提及之事,原是我顾虑太多,现下细想,确是良策。
以后我但凭郎主吩咐,绝无二话。”
她神色木然,无悲无喜,好似个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可郑明存瞧着却极为满意,心不甘情不愿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就范?挣扎了一通,除了让徐绍意外受伤,到头来又改变了什么?
对于借种留子,郑明存自有他心中的盘算。
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无外乎是直接挑个男人,送到徐温云榻上,直至她怀孕为止。可若当真如此强行安排,只怕惹得她愈发反感,若不忿之下一气撞墙吞金了,岂非得不偿失?
且人非草木,夫妻三年,无论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还是终究对她还略有几分在意,他这个做丈夫的,也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她与旁人颠鸾倒凤。
郑明存思来想去,终于琢磨出个稳妥法子。
“现已出了衡州城,待会儿行至偏僻处,夫人便换去另副车架,至此与我分道而行。
此去京城数千里,路上至少需要月余时间,你便在此期间,寻个男人悄默声把事情办了,毕竟萍水相逢的,也好做露水夫妻,届时到了京城,随意寻个借口便能将人甩脱。”
到底是见不得人的腌臢事,绝不能顶着荣国公府嫡长媳的名头行事。
他取出了早就准备已久的籍契与路引,
“有这几样东西,足够你遮掩身份。”
这人竟考虑得这般周全。
……这不禁引得徐温云揣测,他或早就打定了借种生子的主意,说不定是三月前,半年前,甚至,早在她嫁入荣国公府的第一天起,就已在筹谋。
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指尖深陷进肉中,
“郎主让我独自个儿入京…
就不怕我在路上,随意寻个贩夫走卒,推车搬扛,糊弄着生孩子么?”
“那夫人可得考虑好……
其实你无论怀个什么种回来,我都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而夫人却实实在在,是那孩子的生身母亲,若当真为了个低贱粗鄙的男人,受十月怀胎的生产之苦,夫人莫非就不觉得恶心么?”
若说恶心。
徐温云现在就觉得恶心透了。
她以前只觉得这桩婚姻是各取所需,现在却觉得,是羊入虎口。
她垂下眼眸,言语中透着几分冷冽,
“郎主说得有理,我确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眼。
路上我尽力一试,可若实在碰不上合适的……我也没有办法。”
这话就是留了气口。
进可攻,退可守。
郑明存担心的就是这点,就怕她虚晃一枪,这一路只顾着游山玩水,回京之后肚子也没个动静,好在他早有准备,由袖中的锦盒中,取出颗药丸来,然后阒然倾身上前,掰开徐温云的嘴将其塞了进去。
郑明存直到确定她咽下去之后,才将她松开,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只尽力一试怎么行?夫人必要拿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才行,你若拿不出来,那我便用此物帮帮你,届时就算你自己不愿,这药性也会催使着你去找男人。”
犹如巨雷当空劈下。
他既这么说,那丸药只能是媚*药!
简直不敢相信,在旁人眼中那般风清霁月的翩跹公子,竟会对自己的妻子下媚*药?!
徐温云嘴唇颤抖,双眼圆瞪,只觉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个丧尽天良的魔鬼,她呆楞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心跳却剧烈加速,陷入一种奇怪的静止状态,心头只剩下震惊与无助。
直到将事情做绝,郑明存才透出些许做丈夫的温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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