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未有过任何败绩,更何况今日为了引得陆煜的注意,特意费心装扮。
此人却只道了声尚可?
他这是哪里来的离奇标准?
徐温云的笑容僵在脸上,实在没能忍住,桌下的膝盖越界,轻别了他一下。
紧而又扭头,朝右侧的裘栋显露出些羞腆之色,细语怯声自谦道,
“此等场合,若如往常般随意对待,倒显得有些失礼,所以我才稍微装扮了番……只是我区区一个鳏寡孤妇,不过蒲柳之姿罢了,哪里当不起什么神女之说,裘镖师委实谬赞了。”
双标。
这双标简直不要太明显。
陆煜感受到腿骨处传来一阵撞击,只兀自垂下眼眸,敛下了眸光中的戏谑。
所以这寡妇就是凭借此等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手段,引得裘栋及队中一众镖师,对她心生怜惜与好感?
如若他们见识到她胡搅蛮缠的真实面目,岂不是要幻灭?
说话间,桌上的特色佳肴就都已上齐了。
马镖头作为镖队中的总扛把子,高举酒杯,首先发表了番凝集人心的话语,又普及若当真遇上劫匪,雇主们应当如何应对的……半刻钟后,众人开始用餐。
裘栋已押镖路过潭州许多次,在旁悉心为徐温云讲解着特色菜肴,时不时还穿插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乡野轶事,逗得徐温云在旁抿唇娇笑不止。
不是?
有那么好笑么?
陆煜略微沉眼,只觉这周芸难免有些捧场太过。
他印象中的寡妇,合该寡言贞静,时刻与男人保持距离,免得旁人说三道四,她倒好,逢人就笑,眼波流转间,既柔媚又勾人,哪儿有这样的?
陆煜剑眉蹙起,心中略微有些不喜,他略略垂下眼,发觉这寡妇虽与裘栋相谈甚欢,可显然坐得与他更近。
二人的衣裾双双叠在一起,相互交错。
他藏蓝色的衣边,生生压在这寡妇白色的如玉月裙上,在变幻莫测的微黄烛光下,颇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
此时。
这寡妇正同裘栋说话的功夫,忽朝左侧伸臂而来,袖边上移,显露出半截雪白细嫩的皓腕,那嫩白如葱的纤长指尖,端起独属他的茶盏,抬至唇边轻抿一口……
然后许是觉察出了茶叶的迥异,反应过来微微怔愣,朝他睁圆了眼睛,还是那副装出来的柔弱模样,垂头抿唇,略带了几分无措,
“是我不好,不慎拿错了盏子,陆少侠不会怪我吧?”
茶盏落回原处,原本洁白无暇的釉面上,落了半片鲜艳欲滴的显眼唇印。
陆煜生平最厌扭捏作态的女子,亦对这寡妇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感到烦腻,可那蜜糖般甜美柔和的声音传来,就好似耳旁有魔鬼传出勾诱的梵音,过了一阵,他竟情不自禁地,复将那茶盏端至嘴边,朝那殷红的唇印狠狠碾去……
徐温云压根就没有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