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暮死,一如世间百态。我的客栈,叫蜉蝣客栈,你若记不住,扣月钱。”
攸宁还想回嘴,无奈人穷志短,她的脑子竟然因为这一句话,就记住了,也打心眼里相信,客栈门口的招牌上写的的确是“蜉蝣”而不是“虫虫”。
陆离微蹙着眉,手指微微一松,一件素白的斗篷凭空出现,缓缓的落在了她魂魄的肩膀上:“穿戴好,天要亮了。”
这件斗篷轻如蝉翼,罩在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天要亮了,她的魂魄不能接触真实的阳光,否则,灰飞烟灭。
站在云端,天边的朝阳正在冉冉升起,出生的太阳普照大地,将灵塔山笼罩在淡淡的光辉中,这座自上古便立派的修仙宗门,逐渐远去。
她深深的凝视着,久久的静默着。
前尘,再见。
攸宁自来长得高挑,但侧目看向身侧的陆离,他的身姿挺拔,足足比自己高上两头,他的眸光俯视着下界,带着淡淡的柔和与慈悲。
他从不直视任何人,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存在。
再看看满脸兴奋的信芳,又不自觉的低声笑了笑,吃了月梅仙子,他该是许久不敢出蜉蝣客栈了吧?
宝马,若是还在,或许也能化作人形了吧?
乔木。
宝马。
“攸宁女君,又想什么呢?”信芳笑着问。
攸宁看着信芳,笑着问:“你似乎真的很怕我?”
信芳的笑容僵了僵,半露在唇外的蛇信子瞬间收了回去:“怕怕怕,小生当真是怕怕。”说着怕,脸上的神情却是调笑又敷衍。
她微微蹙紧眉心:“小生?我看你还是修成女身比较合适。”
“好好的小姑娘,为何总想让人怕你呢?”信芳吐吐蛇信子,眉梢微挑。双臂环抱在胸前,腰肢一摆,将身子扭到另一侧,但露一分媚骨。
“你又不是人。”攸宁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信芳谄媚的一笑,颠着小翘屁股,搓着手问:“攸宁,和你说件事,你一定得帮我。”
“何事?”攸宁态度冷淡。
信芳笑眯眯的道:“上次你走得急,房钱忘了结,你能先结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