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下。
她软软的摊在他怀中,就像没有骨头的八爪鱼一般,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学着信芳的模样,眉梢淡然的上挑,带着几分倦怠的媚意:“老板,你为何总是救我?”
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这个眸光似佛的男人,做了这样的行为。然而,还不够,她觉得远远不够。
陆离微垂着双眸,目光没有直视她,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平和与慈悲。
她一只手若即若离的,顺着他脖颈抚了下来,轻柔的在他胸口打着圈,柔柔的道:“你救我,是为了什么呢?你想要什么?你,喜欢女人吗?”这短短几句话说的抑扬顿挫,风情妩媚,尾音绵长绵长的,就如千百个小钩子,将人的心神都拽进她那双泛着暗红光彩的眸子中。
这种酥麻,化成一股热流,让身体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
她微微攥紧了小手,使自己的紧张和颤抖不要暴露在他的眼前,却不知,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生涩与娇羞,却显得格外动人。
陆离微微点点头道:“喜欢的,只是,对你并无此意。”他的声音柔和,一如往常,就像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婉转魅惑的女人,只是一尊泥像。
这尊泥像,同草木,野兽,精怪,山石全无区别,她是众生万物,是人情冷暖,却不过是一具皮囊。
攸宁眸光轻佻的看着他,艳丽的唇角没有了往日刻意的掩藏与倔强,她迎着他的目光,那是极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似乎想要用这样灼热绝艳又邪意迸发的目光,蚕食他的慈悲与平和。
她忽然一扭身,半跪半坐在他修长的双腿上,双臂揽着他的肩膀。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缓缓倾下身子,双臂撑在他的耳侧,不由他逃开眼神,身子微微扭动着。
她不喜欢无悲无喜的人,她不喜欢毫无(欲)望的人,情挑于他,多有趣啊?
她现在满心想的就是撕开他平和淡泊的面皮,她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肠。
是真如外表一般的慈悲,还是,这些全是假象呢?
她轻轻的揽着他,将身体贴合在他身前,眸光却不可抑制的躲闪害怕着。一双嫣红的唇,在他耳侧轻呵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你,若真的对我无意,那你可敢吻我一下?”
陆离微蹙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