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攸宁一瘸一拐的往随着他上了楼,终于到了房中,她吃力的坐在榻边。
安歌转身将她手中的帕子接了过来,在木盆中搓了搓,清水一洗,才算是弄干净了。他拉过她素白的小手,擦洗着手指间的血迹了泥土,也不嫌弃脏,更不说话。
攸宁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说他精打细算?”
安歌轻笑一声道:“你受委屈是小事,若是让他找到由头大闹一场,到时候不但清虚界大乱,你也会受到牵连,所以”
“所以什么?”
安歌那双明亮而略狭长的眼看向攸宁,眉心微微蹙起,一本正经的让人怀疑,这真是那个安歌吗?
“所以,你别怪我没为你出头教训他,等以后有机会,本大爷不会放过他。”
攸宁轻哼一声,眼角略带邪意,勾唇而笑道:“不怪你,怪我自己太弱,处处受人掣肘。你救我一命,我牢记于胸。但是这仇,我自己报。”
安歌也不勉强,拿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将药粉倒在手帕上,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这双唇真软,这个少女,哦不,是少女鬼。她怎么能如此鲜活?
她笑,她怒,她行为出格,脾气暴躁,总是有点小聪明,但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她分明没有体温,待在她身边,却让人觉得活力四射。
他活了太久太久了,具体说,也有几千年了。他真的太老了。
他不愿意回妖族。
这客栈中的一切都那么鲜活,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会与他打骂的谛听,而非只会俯首称臣的小妖。
臭着脸给他送饭,总说是剩饭剩菜的,言不由衷的攸宁。他知道,她每次都会单独给他和谛听留出一份饭菜。
还有新来的那只笨鸟,也那么有意思。
这些人,这些妖,这些佛,似乎重新为他体内输入了新鲜的血液,让他不至于孤单。
孤单,真可怕。更何况,他终于知道,她回来了,他怎么能放手?
他轻声一笑道:“好了。”
攸宁抚抚腰背,一定是断了,仙藕真不结实。
只见他将药瓶放在榻几上,一转身,斜躺在睡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