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珂离开,匈奴人也许会借此机会向汉国开战,受苦的还是汉国的百姓。
但是,她是那么全心全意的爱着衡珂,她怎么能接受与另一个男人发生肌肤之亲呢?
她在自己身体上插入了匈奴人的刀,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让匈奴百口莫辩不敢借此托词攻打汉国,也用自己的死让汉国警醒,和亲,永远都不是解决动乱的方式。
她用最激烈,最惨痛的方式,保护了她的国家,保护了她的爱情。
衡珂将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胸前,像是如此就能将她留下一般。他大哭着,悔恨着,是不是他的出现,他的爱,才最终逼死了她?
若是如此,他情愿,从没来过。
他的哭声渐渐休止,表情木然的看着那一堆血肉模糊,就像面对面的说话聊天似的口气,徐徐的道:“九令。你怎么忍心,如此占有我的心,又如此离开!你怎么敢,这么潇洒?”
他微微展开笑容,缓缓的,得意的道:“傻孩子,你忘了么,我可是神仙呢。”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她的骨血里,他笑着道:“你逃不掉的,你去哪,我就追去哪儿,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攸宁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直到说什么都是徒然的,说什么都是错的。这时候,耳边听得熟悉的铁链拖行声音,牛头与马面缓缓走来。
那铁链中拷着的,赫然正是一身红色嫁衣的九令。
九令看着衡珂疯魔的样子,眼泪潺潺而流。
衡珂放下她的肉身,擦擦脸上的眼泪,几步跑到了九令身边,握住她的手:“走,我和你一起去。”
牛头为难的道:“衡珂仙君,您去地府干什么啊。”
攸宁摸摸腰间的储物袋,心念一动,拿出了几片金羽毛递给马面道:“通融一下。”
牛头马面看着攸宁,点点头,手臂一挥,一行人消失在原处。
三途河边,他们手牵着手,笑语嫣然。
攸宁低声问道:“九令下一世什么轮回道?”
马面摇摇头道:“自杀而死,能有什么好轮回道。”
攸宁抿抿唇,试探的问:“总该不会,连人也做不成?”
马面抿着嘴唇道:“那倒不会,只是她的罪孽不仅是自杀,所以下辈子要出身卑贱,被人予取予夺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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