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闭上双目,心头痛楚,转而脸色惨白的道:“我自小家中贫困,但却出了奇的好学。父母见我爱学便将我送到了学堂里去,十年寒窗苦,一朝陋室香。便是多年以后我为官之后,父母过上了好日子,我仍忘不了那时在乡下,父母劳苦一日,我早早为他们做好粗茶淡饭,烧好热水,围在他们身边,一边做活儿一边背诵诗文的日子。”
“攸宁女君,你知道吗,为了这事,他们与我险些决裂。父母常言,我是读书人,不能做这些粗活。我呢,每每答应之后,次日却又偷偷的做活。”说到此处,他就像个得逞的小孩子,笑的那么奸诈。
“我从泥土中来,自然知道在泥土中挣扎的穷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做官以后,我不求说服每一个为官者都心系穷苦百姓,但在我治下的琼州城,男人种田,妇孺养蚕,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女君知道吗,只要一亩地就能种桑养蚕,桑叶好的年节,能养三张纸的蚕,每张纸能产四十五公斤的蚕茧,一年能养两季,每户人家能多赚十两银子呢!”
他说的很兴奋,摊开手掌比划着道:“一锭银子,正好是十两。十两银子,能换成宋元通宝的大钱足足七吊!对于一户普通的农家来说,能维持他们一整年的基本开销了!”
攸宁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真是个满身正气的好孩子。”
斯年笑的灿烂,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容满足的道:“我娘也是这样说的。”
攸宁翻了个白眼道:“谁是你娘!”
斯年也不恼,只是表情渐渐的阴沉了下来,缓缓的道:“后来,我迎娶了小时候父母为我定下的娃娃亲,夫人虽没念过什么书,但确实是孝敬父母,友爱姐弟,府里大小事宜全都靠她打理,上任四年,我的政绩突出,第五年开春时,我接到了朝中送来升迁的调令,恰在此时,夫人竟然怀孕了。”
“我要做父亲了!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啊!”他满面笑容的道:“我是父母的孩子,而我又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传承血脉的感觉,是”他似乎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词语去形容,最后,泯然一笑。
攸宁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