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后,会不会有人将你与我的事写到画本子上呢?”
王知摇摇头道:“写画本子的都是书生,他们不会写杀猪的人。”
“你说的对啊。”情缠微笑着闭上眼睛,一双玉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这一夜,二人就这样抱着对方,说着聊不完的话,直到天亮。
门外的攸宁转眸看向天边的鱼肚白,怅然道:“我真恨自己无能,不能赐他们一世相守。”
陆离平和的道:“世事难全,那些圆满的人生,也不必我们去插手,你要习惯这些。”
“人如何能做到无情,坦然面对一切苦难?”她问。
他答:“离欲,则苦解脱。”
他们相携走近庭院,情缠早已预感到了他们的到来似的,正和王知十指相扣,站在屋子里。
王知懵然不明的问:“你们是谁?宫里来的?”
情缠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上前去,耐心的道:“这是我的远方亲戚,接我回家的。”
“真的?”
情缠求救似的看着攸宁。
攸宁点头道:“是啊,我来接妹妹回家的。”
情缠给了王知一个“你看”的眼神,然后缓缓的道:“我家在很远的外藩,这一去,可能就不会回来了,今生能与你相识,是我最幸福的事,往后你要娶一个贤惠的妻子,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看着你,答应我,好不好?”
“那,那你也会嫁人,也会生子吗?”王知这样问。
情缠微笑着,点点头道:“会的,你会祝福我吗?”她眼泪含在眼眶中,握着他的手更加紧了。
王知点点头道:“会的,只要你过的好。”
陆离拿出一件白色薄如蝉翼的披风,递给了情缠,平和的道:“该走了。”
情缠和王知的手,就那么互相拉扯着,谁也不肯松开。
那只宽厚的大掌,与那玉白的修长的小手,相互交缠着。
“再会。”
她走了,他跌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忽然想起她没有将钱拿走,一骨碌爬了起来,扑到久木箱边,将那些大钱捧在手中追出门去。
“情缠!”
“情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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