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静雅的长廊下水声舒缓,曲栏贯穿客栈内外,只见那水微微荡起涟漪,霎时间满池莲花乍然盛放,满院飘散着莲花的冷香。
客栈房顶是卷棚歇山式檐角地平轻巧,檐下铜铃随香风摆动,发出清越的撞击声。谛听与安歌分别坐在素锦软榻上,于客栈最高之处俯视着院中分花约柳之境。
“得手了?”谛听问道。
安歌嗤笑一声灌了一大口酒,斜睨向谛听,将酒囊递给他:“这还用问?本大爷出手,何时失手过?”
谛听接过酒囊抿了一口,眉心微微蹙起问道:“这酒不俗。”
安歌笑着道:“还算你有见识,告诉你,这囊酒是天后紫瑛身边的青鸟仙姑亲自酿的,当初衡珂便是喝了这酒饮得大醉才掀了人家的裙底。自那以后,青鸟再也没酿过酒。”说到这里,心中觉得可惜,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谛听破天荒的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道:“如此说来,这便是世上独一无二之酿了,你少离客栈,如何能拿到?”
安歌笑着道:“我可大方得很,托人送给玄武神君作“上路酒”的,他受用不得,便宜你我也不算暴殄天物了。”
谛听瞬间有一种被就噎到的感觉,面色一沉又推给安歌:“你喝吧。”
“啧,穷讲究什么,别浪费啊。”他笑着接过来,舒适无比的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道:“若是如此度过残生,也不错吧?”
谛听想要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家伙野心大的能吞象还装个屁!
当他转头看见安歌眯着眼睛,唇角那一缕笑容,这话却吞了回去,转眸看向满庭芳华,点头道:“是啊。”
安歌睁开狭长的眸子,笑着道:“初来此处时便一直想,这客栈名字太怪,陆离真是个会故弄玄虚的家伙。”他咧嘴笑了笑,接着道:“待久了,看得多了,反而觉得此名是如此贴切平实。蜉蝣,蜉蝣。你我何曾垂眸看过那般弱小之物?可对比起这世事浮沉、人生百态,你我,与那蜉蝣又有何区别呢?”
谛听扬唇一笑,轻叹一口气道:“你可知晓别暮此刻在想什么?”
安歌摇头,抬手道:“别说,她不想让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