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眸中落下一滴泪。
次日清晨,她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装,挺直了腰背,扬起头颅,走出了谢府。
老妪将她接到了车上,永嘉始终保持僵直的将自己的身体正襟危坐。老妪担忧的看着她,问道:“今夜还”
永嘉咬唇道:“送我回宫歇息,派人出来打探消息。”
“是。”
三日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从谢家传出来,谢飞阁或是出城拜访名士彻夜清谈大醉,或是与士族郎君结伴出行,仿佛从未见过她一般。
她微微蹙眉,缓缓的道:“谢飞阁颇具才名,自荐枕席之女恐不在少数。到底是我心急了,不行。”她沉思片刻,接着道:“请王氏,谢氏,庾氏、桓氏、司马氏宗族的青年男女,以皇兄的名义在郊外云归湖作清谈。”
她微微顿了顿,接着道:“将百叶扁舟连成方舟,飞花,排场要多大就有多大。请女师去布置的雅致些,对外宣称是陛下让我选择夫君。”
老妪蹙眉问道:“陛下不会出面制止么?”
永嘉摇头,缓缓的道:“我还没帮他把东府军要回来,前秦迎嫁的队伍却已经出发,他心间比我更急又怎会制止呢?”
三日以后,惊动全城的云归集会来了。
云归湖畔,月色撩人。上百只装饰一新的画舫被捆在一起,于湖心之处形成了一座小岛。青年男女坐着画舫,自岸边往湖心翩然而行,欢声笑语百花齐飞。
永嘉坐上最后一座画舫,姗姗而去。
她穿着玉白色云蝶相戏曳地长裙,头上戴着帷帽款款来到众人面前。
隔着面纱,隐约可见,她面色略有些疲惫,而那挺直的脊背,高昂的头颅,却显得那么倔强,如风中伫立的青竹一般。
王氏女郎笑着迎上前来,先是行了礼,然后询问道:“许久不见殿下,殿下是病中么?”
永嘉微微摇头,牵强的笑道:“偶感风寒罢了。”说着,她清咳了两声,柔弱无骨的身姿更显得瘦弱单薄,让人心疼。
王氏女郎赶紧扶住她,担忧的道:“我们去旁边坐一会吧?”
永嘉轻咳两声,勉强的道:“皇兄为了我花了心思办这宴会,我怎能抚了他的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