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做生意的人家,哪有这么多钱整天上供给他们当军费?
所以原本叫人心软如棉的美人泪,也让他烦不胜烦。他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这些女人就是不能体谅,个个都只顾着自己高兴不高兴的。周启南越是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天涯海内,无一知心人,干脆不管后院的事了,一个人跑到南四州去谈生意。
等他回来的时候,只是听说七夫人的娘家找上门,六夫人又拼了命拱火,险些就要把赵玉斯母子打死,是赵天河听到了消息,带着一队兵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周家祖传的檀木屏风给打烂了。从那以后赵玉斯才算在周家站稳了脚跟,等周启南回来了,如此局面他也不好找赵天河算账。
周启南收回心绪,把一肚子气又给往下咽了咽。他牵起赵玉斯的手,双手握紧捂了捂。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他舅舅爱护他。”
十三少已经趁他娘收拾他爹的当口儿躲进屋里喝起茶了,周启南瞪他一眼,又满脸温和地对赵玉斯笑着说。
“我只是怕他舅舅太纵着他,你看他在外面搞那什么会馆,整天拢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一早就说过,把那会馆交给家里打理,老冯他们都是多少年的行家了,由他们照管着也放心些。”
十三少听着话茬转到了他的风行会馆上,就知道周启南还没息了控制风行会馆的心思。虽然不乐意,但是他心里也有些隐晦的高兴,被周启南盯上,说明周启南也认可会馆的价值,毕竟凤凰无宝不落。
“你这话跟我娘说没用,风行会馆的老板是我。我不点头,你别想安插人手进来。”
十三少说着便整理衣服起身,重新戴上帽子走到院子里。
“娘,云姐的点心我下次回来再吃。会馆还有事,我先走了。”
赵玉斯怜爱地捏了捏他的脸。
“好,别的事情你放心,有娘在呢,谁能打你主意!”
说着便眦了周启南一眼,甩开他的手送儿子出门。
周启南站在院子里,看着周围牡丹环绕,浓绿萦怀,突然只觉没趣,往自己院里去了。
康海药业的总裁办公室墙上挂着“悬壶济世”的牌匾,桌上摆着各色的蝴蝶结,一个吃着波板糖的小女孩正晃着腿勉强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挑选着蝴蝶结。
随后她举起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戴这个!”
“好,都听小如的。”
邓大海笑眯眯地接过蝴蝶结,一双修长的手熟练地将蝴蝶结别在了头发之间。
“来,转过来给爸爸看看。”
话还没说完,何秘书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海哥,向廷东那个狗东西……”
邓大海脸色丝毫不动,仍微笑着将小如从椅子上抱下来,叫李妈进来带小如去隔壁办公室吃蛋糕。
总裁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邓大海一把揪住何秘书的领子,不由分说摁着他的头砸在办公桌上。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在小如面前说脏话!没教养的东西!”
何秘书痛得连连讨饶道歉,邓大海一边整理袖子,一边往椅子里一坐。
“说吧,出什么事了?”
“向廷**然回来了,他老婆那儿我们失了手。他还发起了这个月的福济会,邀请函都送来了……”
邓大海诧异地看着邀请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向廷东长胆子了,福济会什么时候轮到他做发起人了?”
何秘书连连附和。
“就是!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邓大海捻起邀请函又看了看。
“去,给向夫人送一份邀请函。”
“什么!叶燃突然就走了?”
向若兰惊讶地放下咖啡杯。
余叔点头。
“是啊,大小姐您前些天都在公司忙,我还以为大小姐您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