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二人对视,显然都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赵琰撇过脸去,拨弄起手边的宝石穗子,视线在崔妩身上几番来回。
崔妩察觉到他的视线,余光扫见一个珠玉样的少年,瞧着比庆哥儿大不了多少,看衣着就知道,又是皇帝的哪个儿子。
赵琨心道只是巧合罢了,眼下还是审案要紧。
惊堂木拍下,他问道:“崔氏,王氏说你能证明她没有与人私会,本府问你,王氏与李沣相会那日,你在做什么?”
崔妩似被惊堂木吓到,双手紧紧掐着帕子,道:“三大王明鉴,大……大嫂嫂平日里很照顾我,可是当日府里最忙的就是妾身,整日身边都跟着人,从未去过恩霈园,只知道当日出了事,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饭之后了,
不过妾查问了当日府中往来下人,得知这位官人不是府中下人,府里也没人见过,大抵他从前没在谢家出现过。
谢家很大,后院更是曲折萦绕,他能避开人摸进恩霈堂,怕是要有内应才成。”
她说的都是实话,并无作伪。
毕竟眼下身为谢家人,当然不能为王家说半句好话,但也不能把王氏往深沟里推,只能打马虎眼。
两个出身宫中的皇子听出来了,这瞧着柔柔弱弱的崔二娘,原来是个三不沾。
这样说哪边都不得罪,把事儿全甩了出去。
这哪儿什么证人,不过是受命不得不来回几句话罢了。
赵琨皱起眉:“谢宏,崔二娘子的话你也听见了。”
“崔二!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崔妩后撤一步,避开野牛一样撞上来的谢宏。
谢宏怎么说也是谢家长子,耳濡目染,又受鸿儒教导,举止仪表不该如此没有礼数,王娴清的事真就给他如此打击?
她微撩薄纱,看到谢宏那双红得出奇的眼睛。
他吸着鼻子,手颤抖着,想摸向腰间又克制住。
“妾并未说嫂嫂与外男不相识,只是并未当场见着,没法子才上这公堂来,大伯何必冤枉妾?”她皱起眉,自己还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呢,
“此案干系重大,其中利害哪是妾一介妇人敢担的,知道的自是无有不言,不知的一句也不敢乱说。”
谢宏多番咆哮公堂,现在被衙差压住,呼哧喘着气,嘴唇哆嗦。
赵琨见崔妩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懒得再理她,“李沣我问你,你出现在王氏房中,是不是有人把你绑进去了?”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