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了。
陈宴洲便微眯着眼,审视着云莺问:“你要重金赎身?据我所知,你们几个身无长物,你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这话说的……可真对啊。
但你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嫡出公子,你竟然真让一个女人拿出赎身钱,才肯放人,这也太损你作为公侯公子的颜面了吧?
你之前不是还要将她们送离么?如今她识相要主动离开,你不是应该击缶相庆,赶紧将人扫地出门?怎么还真要上赎身银子啊?她刚才真就顺口一说啊。
云莺怔住了,陈宴洲看着她懵逼的模样,心满意足了。
他看云莺已经收好线,衣裳也勉强缝补好了,便起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等你什么时候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再说离府的事儿……”不迟。
才迈开一步,陈二爷愉快的神情,又陡然变得僵硬凝滞。
陈宴洲目光沉沉看着云莺,“很好,你这辈子都别想赎身了!”
云莺不知道二爷这又是闹得哪出,但她情急之下,也是直接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陈宴洲的衣摆。
然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云莺这时才发现,她竟然将二爷的衣摆,与里边的中衣缝在了一起!
再看二爷此刻阴森森的表情,云莺面上淡定,心里崩溃,“二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二爷,我给您做一身新衣裳……”
回应她的,是二爷迅疾离去的背影,以及那一道余韵悠长的冷笑。
***
云莺这几天有些沉默。
她沉默到什么地步呢?
沉默到丁姑姑和她叙话,她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似多说几个字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丁姑姑见状,只以为她是被瑞珠和秋宁挤兑的不高兴了。
看在她心情郁郁的份儿上,丁姑姑也没有说她。
不过让丁姑姑说,她手下这四个姑娘,如今真是各个都有一大堆毛病。
先说瑞珠,之前瞧着挺好,可心思恁大。这还没得宠呢,就在其余三人面前摆上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