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确实对这对病人有印象,“是张大夫给他们看的,好像治的是风寒。”
得了准信的老马径直走向张大夫诊室,急匆匆道:“张大夫,刚找你那高挑俊朗男子怀里的人,你可看清了?”
张大夫正给病人诊脉的,被打扰有些不悦,“没看清,只知道是个姑娘,那男子说是他夫人。”
什么夫人,那分明是他们未出阁的小姐。
老马心想。
他又多问了一句,“那姑娘怎么了?”
“受了点风寒,好好养养就行。”
“他们可还会再来这药堂?”
这个老李是知道的,“张大夫开了六日的药,那人只拿了三日的,想必三日后会再来。”
老马也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知那人内力高深,若他贸然跟上,必然被发现打草惊蛇,不如先探清行踪伺机而动。
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他立马去禀了尚书。
尚书府。
尚书夫人被噩梦惊醒,醒来恸哭不已。
守在外边的桃红,拉开了帘子,担忧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尚书夫人猛的抓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惊恐。
“桃红,我梦到薇儿了,我梦到她被贼人哄骗,还怀了孕,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奔波徒劳,将近临盆还被人丢在了破庙里。”
她像是被魇住了似的,“那破庙四处漏风,脏污不堪,我的薇儿大着肚子躺在里面,女子生产何其艰难,我的薇儿一个人躺在那里还难产了,薇儿一直在哭,不断说着娘我错了,还说自己不该私逃。”
桃红的手被尚书夫人的指甲掐的生疼,她也不敢甩开,只能忍住,不断安抚着。
“夫人,这是梦,梦都是反的,据说有人在药堂看到了小姐,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小姐很快就会回来了。”
“药堂?薇儿才走几日怎就生病了?”
尚书夫人眼里满是血丝,带着滔天的恨意,“薇儿一向乖巧听话,一定是有人哄了她去,要是被我抓到那贼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桃红不断安抚着尚书夫人,又让人送了碗安神汤伺候她服下,尚书夫人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尚书夫人靠在床头,双眼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喃喃出声。
“我是不是错了,不该逼薇儿的,薇儿是不是被逼急了才选择离开的,京城哪家小姐不是仆从环绕,打马游街,偏我的薇儿被困在绣楼日日绣嫁衣,那样小,那样暗,我的薇儿才十三岁啊,我怎么忍心把她送进去,还不去看她。”
说着说着,尚书夫人便已经泪流满面,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