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放走巩越,让我夜不能寐,午夜梦回都是巩越提剑来向我寻仇,我怎的就生了你个女儿,都是你害了我啊。”
陶老双眼猩红,掐着陶晴的脖子,面容扭曲。
由于长时间处在恐惧中,他现在瘦的几乎脱相,颧骨高高耸起,充血的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看着极为可怖。
强烈的窒息感让陶晴不断地蹬着双腿,望着面目全非的父亲,陶晴泪水不断地涌出。
空气却来越稀薄,她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散,慢慢地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了眼。
这就这样吧,她死了就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了。
“庄主,不好了,不好了。”
山庄的守卫连滚带爬的赶来禀报,“巩越来了。”
陶老猛地松开了陶晴,猛地起身,“什么?”
他浑浊的眸子充满恐惧,他抱着头,惊悚道:“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被丢开的陶晴倒在地上,连连咳嗽的几声,她望着癫狂的陶老,悲切的唤了一声,“爹。”
也不知道当时爹爹遭遇了什么,回来后竟然直接疯了。
都是因为她,爹爹才会变成这样。
陶晴心里迷茫,当初她真的做对了吗?
陶老突然大笑了起来,神经质的自说自话,“对,我还有个密道哈哈哈,他不会找到我的。”
说完他抛下了一切,跌跌撞撞的跑出门。
山野外,月明星稀,并不是一片黑暗,明月高悬,没有云层遮掩的话,隐隐还能看清脚下的路。
陶老扶着一颗树,大口大口的呼气,俯身大笑。
他逃出来了他逃出来。
然而没笑多久,他像是被忽然捏住了喉咙,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咽喉里,瞳孔急剧收缩,好似看到了什么让他惊恐的东西。
月光下,男人一手拿着剑,一手抱着个襁褓里的婴儿,踏步像他走来。
他每向前一步,陶老就后退一步。
男人漆黑的眸子在暗影里幽幽闪烁,他缓缓抬起剑,而陶老腿软,竟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
在爹爹的怀里的巩雪百无聊赖的打了哈气,大半夜出来她还以为她爹要去花楼寻乐子了呢,这样她就可以和娘亲告状了。
可没想到是来杀人,真无聊,早知道就不跟着出来了。
低眸见女儿困倦,巩越也打算速战速决,他没说什么,直接挥剑向陶老刺去。
“巩大哥——”
女子声音凄厉,惊得山林的鸟雀纷纷扑翅而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