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锋刃尖就在他靴子咫尺之距。
一群人吓了一跳,那老头踉跄着往后腿,一屁股坐地。
护卫长走出一步,冷眼瞥他。
“卑下之人,以下犯上,找死?”
清院那边的客人们也算是周边富县小城中的人物,早就猜到宋微辞至少是郡城那边的官邸家眷,对于护卫如此强横并不惊讶,只觉得这刘家老朽真是吃醉昏头了,一时得意如此,但这护卫如此强横,当着徐清刀这些差役的面拔刀,显然家里官身至少是在郡城都数一数二的。
毕竟,那位大腹便便看似和善的骊山县令也不是吃素的主儿。
刘家人果然清醒过来了,那老头儿被俩青年急着搀扶起,哆嗦着不敢言语,还是刘昭钦尴尬着出来行礼致歉。
护卫长早就看不惯刘家这样的乱糟糟无规矩了,连着对这看似有点才华名声但没有半点约束族人招数的小举子也没什么好感。
百无一用是书生。
若非宋微辞对读书人还算敬重,他早就恶语嘲讽了。
冷哼一声,拔刀入鞘。
仵作这边自然偏向宋微辞,但也不愿意矛盾扩大,于是急忙插话一句,“宋姑娘的提问,在下倒是能回答,确实不可能是为冒险求佛。”
老沙弥也算配合,再次问为何。
仵作:“因为丽娘已然有孕。”
豁!
本来在场之人还好奇能有什么线索推翻老陈父子的作案嫌疑,结果开头就来了这么大的消息。
刘昭安错愕,刘昭钦也惊呼。
刘家人完全沸腾了。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就刘昭安那身子骨....”
一着急,一些难听但真实的心里话差点脱口而出。
倒是刘昭安毕竟白手起家,多年商海浮沉,有些城府,客气作揖后,红着眼问仵作:“这位师傅刚刚所言是真的?”
“丽娘,她真的有我血脉了?”
“她....是因此才被杀的吗?”
仵作叹口气,“确实,因就在下午,也就是在半个时辰前,我就验尸过,丽娘确实有孕在身,只是日子尚短,并不显怀,所以没能发现。”
刘福安忽然道:“仵作师傅这话我听懂了,但如今是如何确定我嫂嫂有孕的呢?莫非是已然解剖验尸?可我听说按照朝廷律法,若有死者有解剖验尸所需,也需要通知苦主亲人等取得同意才可验尸,但显然....昭安哥哥并不知晓此事,我刘家人也未有一人知情。”
“县令大人不在,徐捕头跟仵作师傅两位就可以全然做主了?”
之前就知道这小子有两把刷子,果然如此。
仵作斜瞥他,慢悠悠道:“阁下这话算是问对了,但律法中也提及若是案情嫌疑直指苦主亲眷,可越过当事人,不理其抗拒,直接彻查验尸,无需同意。”
“你要不要问问是什么嫌疑?又指向了谁?”
刘福安表情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