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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也不评价,只是收回目光,“可以走了。”
那人往偏院走,他这边要往下,但对方肯定往这里过。
不动,让对方先过。
闲庭小道清风徐徐,树梢挂春色,摇摇欲坠,但青柏生于清潭,春风冬雪从不移。
唯有路人所过,看一眼,再看一眼。
稚春最小,管不住眼睛,好奇观望。
实在招眼。
絮娘等人都看了看他,或是惊讶,或是留意,或者戒备。
此人在茶室内还好,染茶香而温润沉敛。
一在室外,那气势就露天外露了。
不过遇到这人的次数也太多了,是偶然吗?
但宋微辞未看他,娥眉轻蹙,沉情郁郁。
青年目光偏扫,在那衣冠楚楚的刘昭钦身上逗留片刻。
她是为这小儿郎的不争气而寡欢?
不至于。
那就是别有心思了.....
等宋微辞他们离开后,青年单手扣刀鞘,长腿跨步,很快过了山岗拐角。
护卫长跳到高处见他们走了,才回去禀报。
宋微辞完全没留意,得知他们在意那人,才发觉确实遇见了三次。
絮娘:“这不太正常,哪有这么巧的,瞧着他们不是普通人,得提防。”
宋微辞若有所思,“这山里确实不太平静,这个案子也不太正常,提防是对的。”
但她看的方向不是那人下山之处,倒是往山内看去。
菩提院另一处,老沙弥这边见官府的人把场面料理了,又对其他僧人们吩咐了几句,让妥当配合官府办事,也安置好其他香客。
人多,鱼龙混杂,许多人面生,并非往日常来的香客,不好招呼,尽力而为。
过了一会,老沙弥才略带疲惫上了一偏殿小阁楼,推开门,见到屏风后靠窗的茶台已有人影在品茶。
且在说话。
“雨还会下吗?”
“会。”
————
入夜,山中无雨。
两栋挨着的林中小屋分外僻静,月光凄冷,铺盖在茅草覆及的屋顶。
邻居老者躺在榻上闭目沉睡,呼吸平稳,却不知屋外密布的林影中有一棵树.....一刹,斗篷黑衣,影子拉长,它从树后笔直的木线旁生掠出半边身子。
没有头。
对,没有头。
不对,不是没有头,仔细看,其实是脖子上佩戴了一张黑漆漆的丑陋面具,面具大色调是漆黑的,在黑暗中极易融入,乍一看就跟无头鬼似的。
可能更远些看,都不知道有个“鬼”,因为整个身子都是漆黑的。
浑身笼罩在斗篷中,面具之下一双血丝密布的眼静静瞧着那两栋屋子,过了一会,它才“飘”了出来。
鬼一般。
缓缓到了木屋外的院子,接着....叩叩叩,敲门了。
里面有了些微动静,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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