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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曹岫白的意思是她的存在很可能成为“大事”,是因为某些意图染指皇后之位的世家势力会把凭空冒出来的她当做眼中刺。
尤其是宋公还特地藏着,更让这些人多疑诡判。
难怪会前来暗杀.....
“年纪大了,总会有的,不为别的,也为后嗣。”宋微辞不咸不淡一句,却瞧见曹岫白表情古怪。
曹岫白盯着她。
宋微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婉转改口。
“我说的不是世子你。”
“而且,世子你年纪也不算大。”
确实才二十四岁但其他同龄人早已娶妻生子的曹岫白:“......”
最后还是没生气,只是冷淡道:“那些人误判,宋公跟你的母亲自会处理好,入宫之人必然不会有你。”
别说宋公不愿意,就凭她为宗室王女,就不可能是其中人选,那些人不明真相才上蹿下跳。
从曹岫白所言,宋微辞确定了:果然是宗室女。
她看向远方。
那是京都的方向。
北方。
“是吗?那倒是很好。”
“那个地方,我确实不想去。”
曹岫白捏紧袖内的密旨。
他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杀她。
————
京都。
北方比骊山那些地界更严寒一些,刚入春,雪才化,反而更冷了。
宫内炉中火散了暖意,着薄衣的秦怀屿毕竟曾在边疆厮杀多年,是勇武之人,体热彪悍,并不怕这点寒冷,低头处置奏章许久,直到派去的中书令飞鸽传书抵达。
千牛大将拿了密信送来。
秦怀屿看完后,将它扔在小炉中烧毁。
“孙女?宋微辞,是孤那位亲王姑姑的独女吧,当年还以为已病故,没想到还活着。”
王族自太祖那一代,子嗣并不丰沛,太祖膝下只有一双子女,当时既有长公主封王封地,那是第一代昭阳王,如今的昭阳王是第三代,其实依旧是宗室大枝,因在品级上是排宗室第一的大亲王,世袭罔替,封地广博且强横,辈分也高,对比太祖兄弟们所出依附于主脉的秦家宗室成员,不论秦怀璋还是秦怀屿也只会喊同姓的昭阳王为姑姑。
宗室中其他人,都只能算旁支。
至少秦怀屿是这么认为的。
“陛下记忆真好,多年前,这位小郡主病危,差点亡故,听说当时的昭阳王请了许许多多的法师巫者....”
“本以为已经失败了。”
多年前....
秦怀屿知道是五年前,密信里面不会有假,他记忆不错,但旁边大太监不敢提五年这个字眼,是有避讳,怕被他迁怒。
一时间,秦怀屿意兴阑珊,放下奏章走到窗边,“第三代昭阳王了啊,也不知道孤这位妹妹能不能撑到成为第四代....”
“她身体不好,不是吗?”
他低语着,眼中有杀意。
大太监不敢应声,倒是秦怀屿很快又问了千牛大将。
“曹拂狸为人桀骜,但尚知礼进退,所以,他也算是你曾经的下属,你可觉得他会不会按孤的吩咐好好守护宋公?”
其实是想利用曹拂狸处理了那个小郡主。
就是不知道曹拂狸敢不敢肯不肯了。
大将军低头,“陛下若有旨意,既是天命,无人敢违逆。”
——————
四日后。
某一山中,车马井然有序。
两日前宋公确认了案发之地不在骊山,而调任来骊山作为新任县令的年轻县官说起来也是后续门生之一,说是为官履任的考绩都不错。
他们天蒙蒙亮就一大早离开骊山,为的是不惊动百姓。
此时马车里,胖乎乎老头儿还穿着朴素的圆领袍,吃着被絮娘削了糖的绿豆糕,对好奇那位新县令的宋微辞是这么说的。
“是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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