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着辛遇和胡翠翠微微一笑,也走上前去。
郑冬根朝着王钰和宜从心说道,“两位就先看看,这编织袋里装的是什么吧。”
郑冬根虽这样说,却连扎着编织袋的绳子都没解开。
凡是懂药材的都知道,制药的第一步不是那些高难度的加工手法,而是辨识药材。
如果连药材都不认识,谈何制药?
在没有精密分析、检验仪器的年代,药工辨识药材主要运用眼观、口尝、手摸、鼻嗅四种方法。
郑冬根不让两人看药材本身,只让他们隔着编织袋辨识,验的就是两人的基本功。
真正的行家,检验药材白天不用开包,夜间不用点灯,凭嗅觉和手感便能准确进行辨别。
王钰一呆之下,登时醒悟了郑冬根的意图。
他不由地瞪了郑冬根一眼。
你老子对我还尊着敬着呢,怎么你个小子敢如此对我?
无耻小儿!
王铨只觉胸口一阵堵塞。
他这边只顾着朝郑冬根吹胡子瞪眼,宜从心已经放下背篓,将手放到编织袋上,仔细摸了起来。
幼时,记药名、辨药材、识药性,是祖父母亲自教她的基本功,“望、闻、摸、尝”也曾一项一项地反复练习过。
辨识药材,是上辈子的她追念祖父母的方式。
从未落下、也从不敢懈怠。
她细细地摸着,隔着编织袋捻了捻里头的药材,又弯下腰,靠近编织袋用力嗅了一嗅。
那副认真的模样,使得周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她。
王铨眼着已然落后,再顾不上郑冬根,也来到了麻袋前摸了起来。
一分钟后,郑冬根见这两人都直起了腰,脸上都写着“我知道了”。
他吩咐店里伙计取来了两套开药方的纸笔,左右手朝着两个方向分别一指,“请两位先不要说话,直接写出来药材名吧。”
不过片刻,王铨和宜从心就将各自写好的纸,交给了郑冬根。
郑明才再老练也有些按耐不住,走到儿子身边,看了过去。
众人也伸长了脖子。
围观的人们看不到纸上的内容,只能看到纸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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