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米亚把头发扎起来的事情,也很清楚的看到了她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痕,心情复杂的要命,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流下眼泪。
直到小亚瑟醒来拍了拍她的腿,“mum?”
小小的孩童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咧着嘴巴好奇的看着母亲流泪。但是安妮已经擦干净了眼泪,从桌子上拿起那只装着蛋糕的盘子,用小勺挖了一勺蛋糕凑近亚瑟的嘴边,哄着小孩子吃东西了。
她已经没有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孩子。米亚很辛苦的维持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不被打散,她不能再把亚瑟也丢给她不管。
想到女儿坦然的露出自己的伤疤的意义,安妮眼睛又开始发涩,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冲着亚瑟扯出了一个笑容,“张嘴~”
人只要活着,就总要向前走,她不能让那个孩子自己独自承受所有的一切。
独自承受一切的米亚已经提着装着蛋糕跟小饼干的篮子去了白教堂的警察局。
虽然有过很多跟警察打交道的经验,英国的警察更是接触不不少,但说老实话,相对于别的国家的警察来说,英国警察的奇葩程度在她这里始终排在前三,更准确的说,是第一。被称为世界奇葩一景法国警察跟意大利警察在她心中的排名都比不过英国警察——也许这是因为她跟这两个国家的警察接触比较少,可毫无疑问,英国警察曾经的那些神奇的操作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如果说法国警察跟意大利警察还只是主观意识的不干活或者是不干好事的话,那英国警察就属于他们很多时候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已经不是不作为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不在线的问题。
到现在她还对英国警察们那些神奇的推理记忆犹新呢,跟真相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故事最后居然硬生生的变成了事实,还被大肆宣扬这种事情是能说的吗?
连同英国的情报组织,她是真心对这个国家的警务侦查系统没有什么信心。
但现在她只是想要看一看亚瑟·柯莱特的尸体,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而且好歹也是白教堂的警察,业务能力不行的话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她真的应该对这里的警察先生们有点儿信心。至少,对那两位把她跟安妮送到了诊所去进行救治的警察有些信心。
走进警察局的米亚看了一圈儿这间光线暗淡的接待厅,来到了接待台前,轻声对那个有着一脸大胡子的警察说,“你好,我想找·贝内特·德里克警官,或者埃德蒙·里德警长。”
她已经从周围的邻居那里打听到了那天出现在柯莱特草药店的两个人的消息,跟她说话的那个警察叫做埃德蒙·里德,是一个警长,把她从草药刀上弄下来的警察是贝内特·德里克,里德警长的得力手下。
“德里克跟里德?”大胡子看了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纱帽的女人,得出了对方正在服丧的结论,“等一下。”
“查理,去叫德里克跟里德出来。”大胡子叫住一个经过的年轻警察,让他去叫人,并且对米亚态度温和的说,“女士,你可以在那边坐一会儿休息一下。”
虽然带着厚重的纱帽把她的脸都盖住了,但是从对方模糊的轮廓中依然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位美人,更何况对方是一位正在服丧的美人,即使是大胡子这种不解风情的人,也不自觉的柔软了语气。
“谢谢。”米亚道了谢,坐到了靠墙的椅子上,庆幸自己今天选择了一条上面有着大片花纹的黑色面纱缀在帽子上,让她那半边受伤的脸孔不至于太过明显。
但这个大胡子警察的眼神应该也不太好,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她脸上还有着可怕的伤疤。当然,也有可能可能是出于对一个失去了亲人的小女孩儿的尊重,所以这位警察先生并没有对着这张脸露出过于惊骇的表情。
米亚的思绪漫无边际的飘着,眼神在警察局贴着通缉犯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