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却只是笑,“既然村长说,明日还可去取水,那么另外的一半,便明日再送过去,还望知县大人和村长说话算话。”
“哼,所以,你屋里还有?”
知县邪魅一笑,挥手便让人上前去抢。
江执站在门口,脚尖一挑,一根锄头落在掌心,他手腕翻转,锄头如利剑,横在众人身前。
“谁敢!”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锄头,此刻仿佛冒着精光,好似一把利剑。
官差不敢乱动。
“小小流犯,你等要造反吗?”知县怒斥。
“不敢。但大人为官当言而有信。你今日可以派人进去抢走余下的粮食,我的人不会再拦,但从今往后,整个槐村不会再有粮。”
祁御说得缓慢,话音不轻不重,却仿佛掷地有声。
吓得知县更不敢乱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祁御这话会应验。
再看他身后的侍卫,知县是听说过这人身手的,打不过就跑呗,反正来一趟又带走那么多的食物,他近几日都可以饱餐。
“哼,那本官便明日再来,我奉劝你们,别耍花招。”
知县带着人转身刚要走开,又像是想起什么,他又退回到祁御身边。
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邪肆笑着,“你能,难怪连贵妃都敢搞。就是不知道贵妃是什么滋味啊?哈哈哈~”
带着一路狂笑,知县顶着肥胖的肚子,大摇大摆离开。
祁御面色寒霜,双眼阴霾。
“殿下……”
旁人听不到知县刚才说了什么,江执习武之人听得十分清楚。
他握着锄头就要冲过去,祁御将他拦下,“晚点我自会亲自收拾他,说说看,刚才在俞文铮院子里发现了什么?”
江执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详细道:“如殿下所言,那院子果然非同一般。那井是新砌的,井后面的墙更是一堵假墙。那井里的水之所以会停,与殿下幼时设计的机关如出一辙,机关打开就放水,机关关掉水就断,属人为控制。”
江执道,“殿下,那村长根本没通什么神明,是他院子后面有条隐秘溪流,溪流周围都已经被他用砖头砌筑包围,所以外面才看不到。”
当祁御亲眼看到那口新砌的古井时就确定村长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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