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光很暗,但也不至于叫人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能分辨出塌边坐了个人,长发披肩,身量纤薄。
李长肃伸手挑开眼前垂纱,皱眉疑惑道:“怎么不多点两盏灯……”
目光一震,半截话堵在嗓子眼里,他忽地顿住了脚步。
眼前旎靡叫人始料不及,陈淑云着一身薄纱,好似披着一层月色,而这月色底下还穿着什么,但却什么都遮不住……春光浓郁迷人眼。
李长肃看直了眼,喉结滚动几番,嗓音变得喑哑。
“淑云……”
李长肃年逾三旬,早过了闷头青的年纪,但在他眼里,发妻淑云端庄有余,柔情却不够,每每温情时总要摆出一副老娘的架势叮嘱他。
时日一久,他就失了兴致,不大乐意同她独处。
今儿却不知她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学起这等青楼把式。
但你别说,平日里越大方得体的女人穿起这身儿越是别有风致,那份新鲜落差感实在叫人上头。
再加上陈淑云是小家碧玉、小有姿色的女子,这身衣裳愈发衬得她肤白如雪,令人血涌情动。
老夫老妻欢好起来也是极度熟悉契合,陈淑云柔情的样子叫李长肃十分受用。
一番云雨,两人抱着温存。
陈淑云那身儿布料伶仃的衣裳仍旧没脱,李长肃低头瞧了瞧,不觉轻笑出声。
这衣裳不仅穿起来好用,连上头的香味都叫人欲罢不能,一股子甜香往鼻子里冲,当真令人魂牵骨销。
若细闻,其实能察觉几分古怪,可这时候,谁还有精力分辨异常呢?
屋外狂风嚎哭,李长肃的近身侍卫青铜静静立在廊下,明洁的雪光照亮了他的脸,衬得那半脸麻子愈加骇人。
……
风平浪静地过了四五日,也就到了年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新岁气息愈发浓郁。
秦家刚刚失了一个长孙,府中难有欣喜热闹,只是为了不扫兴,已经脱下了孝服,>> --